翌日一早,墨軍大營經過一夜的救治和處理終於恢複了安寧。
在陸士謙的指令下行營的軍醫團連夜趕了過來,對傷兵進行救治。喵喵尒説
又經過統計,昨夜敵軍偷襲營地造成了張登虎部的墨軍傷亡兩千餘人,死亡850人,傷1280人。
另外帳篷,車馬,器具皆有諸多損失,可以說昨夜的偷襲對墨軍的打擊相當的大,而這一切罪責都指向了一個人,劉齊儉。
“劉齊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場損失一切皆是你越權指揮不當造成的,另外你還臨陣脫逃,著實坑慘了全營,對了最慘的還得是張登虎,他現在昏迷不醒至今還在搶救當中!”
此時一處軍帳內,原指揮司劉齊儉已經錢穆鈞的騎兵連夜抓捕到並被鐵鏈鎖在一處木樁上。
陸士謙正冷聲朝劉齊儉審訊著。
劉齊儉冷笑了聲後對著陸士謙囂張道“我什麼都不想說,你這樣對待我可是不合朝廷的法度的!”
“放你娘的屁,那麼多士兵就因為你白白丟掉了性命,你還有臉說什麼朝廷的法度!”陸士謙有些氣急敗壞道。
“打仗難免會死人,你陸士謙憑什麼說我指揮不當,要說也隻有朝廷才有這權利,你不過是個前鋒參將而已竟敢私自設堂審訊朝廷官員,要審也是刑部審,你這才叫越權呢,哈哈哈哈”說著劉齊儉猖狂的大笑起來。
陸士謙聽到這話怒不可遏,這劉齊儉絲毫沒有一點反思和悔過,居然還敢跟他較真起越權問題。
“彭!”
一個拳頭砸在劉齊儉的臉上,陸士謙再也忍不住要發泄對這混蛋的怒火,立馬一拳又一拳的砸了下去。
唐雄見狀立馬上前抱住陸士謙勸道“大人息怒,他說的沒錯,咱們私設堂審確實會招致朝廷中有心之人的非議,弄不好還會有人上書彈劾您的!”
聽到這話陸士謙喘著粗氣最終停下了手,心中十分的不滿道“朝廷,朝廷,朝廷,他劉齊儉就是靠著朝廷袒護在為非作歹,若不殺了他,不然這軍中還會更多的人死在其手!”
劉齊儉唾了一口嘴巴裏的殘血,依舊一副不思悔改的囂張表情,“打的真解氣吧,陸士謙,可惜你不能拿我怎麼樣!霍大人知道這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混蛋!”陸士謙氣憤對著劉齊儉的再次握起拳頭來,可卻被唐雄死死攔住了手。
“大人,若是把他打傷打死了,兵部和傅大人那裏他們不好向朝廷交代,大人切記要忍住萬不可受他挑釁啊!”
見陸士謙不敢再揮拳,劉齊儉再次嘚瑟反咬一口道“陸士謙,你說我越權指揮不當我認了,可是你也沒有經過傅眾寬的允許就怎私自跑到這前線來啊,而且還預先知道了敵軍會偷襲,所以我懷疑你通敵,偷偷來到前線給敵軍送情報的!這件事我定會向朝廷如實稟報,到時候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哈哈哈…”
陸士謙見這劉齊儉不僅不認錯,還反咬了自己一口,頓時整個人暴跳如雷,直接從唐雄的腰間搶拔了一把佩刀橫在了劉齊儉的脖子上。
陸士謙握緊手裏的刀惡狠狠道“今天你和我之間必須走一個!”
“來啊,陸士謙有本事就殺了我!”劉齊儉囂張的表情到了極致,似乎不相信他會下手!
唐雄見狀慌忙阻攔搶奪著陸士謙手裏的刀,再這樣下去他可能真的會殺了劉齊儉。
此時軍帳內殺意越來越濃。
“住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鎮住了軍帳內所有人。
當三人尋聲望去,隻見平虜總兵傅眾寬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前線,而且正站在軍帳入口處凝眉怒視著他們三人。
見到傅眾寬陸士謙頓時鬆掉了手裏的刀,整個人也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不知道總兵大人已經得知前線所發生的事,也是連夜趕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麼?”此時傅眾寬大踏步怒氣衝衝的走進軍帳內,一把奪過陸士謙手裏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