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魯部台看到眾武官已經受到了懲戒,便問黃仙求“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三百大活人怎麼就讓他們跑了?而且還讓王妃帶著三世子也跑了,這讓我如何向皇上和長老們交代?”
黃仙求也是聽到武官們來報的情況便如實回到“將軍,昨夜聽說一夥神秘黑衣人營救了這三百東霖軍,並且是從漢陵河渡河而逃的!”
“黑衣人?渡河而逃?”
聽到後阿魯部台顯然不相信,畢竟怒山寨外圍有三千五百多名士兵包圍著,量黑衣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營救走這三百人,更何況還是渡河而逃。
要知道漢陵河水深河寬又湍急,即使有舟船也不可能一夜運送三百人過河,而且還是在重兵包圍之下,這簡直是在天方夜譚!
“大膽黃仙求,竟敢欺騙本將軍,當本將軍是傻子嗎?”此時阿魯部台一陣惱火。
“臣不敢,可這都是王炕和巴根達爾上報給臣的,臣隻不過是轉述!”黃仙求頓時嚇到跪地,情急之時他突然想起昨夜投城的東霖軍校尉胡一豹來,於是急忙稟報。
“對了,將軍,昨夜咱們還抓到一名三王妃的貼身校尉,據說當時他就在場,親眼所見是黑衣人營救了他們,如若將軍不信可審問此人便知其中詳情!”
阿魯部台一聽立刻傳喚胡一豹,不一會兒,胡一豹被帶到阿魯部台跟前。
“你就是三王妃的貼身校尉?”阿魯部台盯著麵前的男人問。
胡一豹如實回答道“正是在下,小的名叫胡一豹原是右將軍嶽鱗賈帳下的一名校尉,專門保護三王妃和三世子的!”
阿魯部台見胡一豹如實說出了身份,於是又問“昨夜到底是何人營救了你們?還有他們是如何將三百人渡過河去的?”
胡一豹便如實招來“回大將軍,營救三王妃和三世子是問關城的人,好像是一個叫陸士謙的衛所指揮使,昨夜是他帶了二十來人來到怒山寨前來營救所有的人。另外小的聽說他們是用一種叫浮橋的東西過的河!”
阿魯部台聽到浮橋二字神情一愣接著麵露怒色,“橋還能浮起來?你竟敢在戲耍本將軍!”
胡一豹見阿魯部台不高興立刻跪倒在地說道“小的不敢,小的也是聽那個叫陸士謙的人說的!他說隻要將浮橋漂在水麵就能輕鬆渡過河!”
此時阿魯部台著實不肯相信世上還有漂浮的橋,認為胡一豹是在胡扯,心中已起了殺意。
這時胡一豹倒是多了個心眼朝阿魯部台諫言道“將軍,我聽軍中士兵們說,昨夜營救所搭的浮橋離這不遠,是不是真的咱們過去一看便知。”
阿魯部台聽到這覺得也對,先去看看是否有浮橋,如果有他倒真想看看這浮橋長什麼樣,居然可以連夜讓三百人渡河逃走。
阿魯部台立刻發話道“走,帶本將去河邊看看那浮橋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敢騙我,定砍了你的腦袋!”
胡一豹便連忙點頭答應在前麵領路去到河邊尋找那處浮橋。
阿魯部台和一眾武官便跟在胡一豹領路下一路來到河邊,此時眼前的漢陵河奔騰不息,眾人感歎若不借助舟船渡過此河,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很快眾人來到搭建浮橋地點,待走近一看隻見岸邊一棵大樹上還固定著浮橋繩索,順著繩索望去隻見一條被砍斷繩索的斷浮橋正漂在漢陵河麵上。
胡一豹指著河麵“將軍請看,這應該就是昨夜他們渡河用的浮橋!”
阿魯部台望了望寬闊的河麵上漂浮的浮橋確實是真的,於是叫來士兵將河中浮橋拖到岸上,待其仔細打探後才發現這浮橋不過就是用繩子串著木板片連起來的。
阿魯部台不敢相信昨夜對方居然就靠著這麼簡單的兩樣東西在酋奴騎兵眼皮子底下把三百多人給撤走了。
想到這,阿魯部台氣的轉身用鞭子猛抽身後一群武官“都是一群廢物,你們有三千五百多個士兵啊,卻連三百個人都拿不下來最後還被他們跑了,留你們還有什麼用?”
被抽打的武官們不敢躲避不敢吭聲,一個個低著頭忍受著鞭策。
“你們可知這裏麵有三王妃和小世子,一旦讓其逃走將來定是後患無窮!你們讓我如何向大酋皇帝和長老會交代?”
氣憤不已的阿魯部台抽累了一氣之下扔掉了馬鞭子,他征戰了二十多年無論是和墨古王朝還是蠻國作戰從沒遇到過敗績,在酋奴軍中有常勝將軍之稱。
所以這次大酋皇帝宣野穹才會將抓捕三王妃和小世子的任務交給了他。可沒想到這次他卻敗了,而且還敗在了一個小小的關衛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