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山寨山腳下,看著滿地的酋奴騎兵和東霖叛軍的屍體,宗王阿魯部台神情冷酷眼中蓄滿了殺意。
阿魯部台,酋奴額不勒日部的最高首領,在大酋國朝中位居左將軍之職,也是酋奴長老會的十五人之一,其部管轄五千餘酋民,其中民兩千,軍三千,牛羊馬一萬。
另外其部所奴役東霖民五萬餘人,所占地盤方圓八百裏,境內大小城池十三座,良田萬餘畝。
其部在酋奴十五部中雖然人數不算多但在酋奴之中算是實力較強的部落之一。
如今在得知三王妃和小世子逃脫了圍捕後,阿魯部台連夜從大酋國都城漢陵都趕到了怒山寨。
而此刻看到燒成灰燼的怒山寨以及遍地屍首阿魯部台臉色極其難看。
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群戰戰兢兢的武官,有酋奴的也有東霖叛軍的,他們是此次負責圍困抓捕三王妃和小世子的軍官。
得知三王妃和小世子逃走後,軍官們也都是心情忐忑瑟瑟發抖,因為這次上麵派來的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冷血殘暴將軍,阿魯部台。
他的冷血殘暴可是一直在軍中流傳,從草原一直殺到東霖州,不論是與墨古王朝還是四大蠻國交戰,隻要一聽到是阿魯斥部台的這個恐怖名字,敵軍無不聞風喪膽消極避戰。
而與此同時,阿魯部台治軍之狠同樣讓下級軍官和士兵聞風喪膽瑟瑟發抖,凡每次指揮作戰任務失敗者斬軍官,士兵作戰不利者斬士兵,後勤不及者斬輜重官,百姓不配合者屠全家甚至全村全城,因為太過冷血殘暴被人詬病稱之為地獄閻王阿魯部台。
而這次圍捕失利的軍官們則要倒血黴了。
“昨夜的巡防是誰負責的?”阿魯部台提著馬鞭壓著怒火沉聲問向身後的武官。
眾人似乎已經察覺到這位宗王的怒火,一個個不敢吭聲。
見武官們不吭聲,這時宗王身邊的大軍師黃仙求站了出來。
黃仙求此人曾是漢陵王門下的一個門客,因為通曉江湖法術被阿魯部台收到自己帳下,又因為幾次占卜為酋奴軍隊卜得先機致使酋奴大獲全勝,讓阿魯部台深信他是個有高超法力的半仙,一高興便招到身邊做起軍師輔佐其征戰南北。
此時黃仙求朝武官們厲聲發問“宗王問你們昨夜是哪部巡防的,為何沒有人出列應答?”
不一會兒兩個武官低著腦袋站了出來,這二人一個是酋奴千戶統領巴根達爾,一個是東霖叛軍步營標統王炕。
“回宗王,昨夜是下官巡防!”二人隻好出列如實回報。
阿魯部台轉身盯著二人麵色如冰冷冷道“來人,將二人以玩忽職守之罪就地斬首!”
兩個武官一聽頓時被嚇傻,對著宗王跪哭求饒放他們一條小命,可阿魯部台是何人,向來是以冷血無情著稱。
當年隨蠻國大軍攻陷北冽東霖二州,阿魯部台南下作戰屠殺北冽東霖二軍何其冷血殘酷,他的軍隊所攻伐下的地方絕對不會留下俘虜,皆被屠殺怠盡,與之交手過的對手無不聞風喪膽。
“宗王饒命啊,卑職知錯了,望宗王再給一次機會……嗚嗚嗚……”此時叛軍標統王炕實在是怕死的要命,哭求阿魯部台饒他一命。可宗王阿魯部台是出了名冷血將領,隻要他讓你死,就沒人能從他的手底下活著出去。
酋奴千戶統領巴根達爾也央求起宗王,“大將軍,看在都是草原的同鄉麵上就放過我一回吧!”
阿魯部台冷哼一聲,一臉鄙夷望向巴根達爾斥道“住口,你不配做高貴的草原人,我聽聞你的母親曾是墨古王朝北冽人,你的出生玷汙了我們草原人的血統,要知道草原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獵物的,可你這次卻弄丟了,而且還是三王妃和小世子這麼重要的人!”
此言一出,巴根達爾已無顏麵,隻得認命,因為他確實是混血兒,這就意味著他沒有草原人的免死特權。
很快兩名赤裸上身的酋奴劊子手提著大砍刀將二人拖到路邊,隨著軍師黃仙求一聲令下,劊子手手起刀落,兩顆武官的人頭軲轆一下掉進路邊的溝中,留在路邊的兩具屍體還在滋滋冒著血。
為了讓麾下的武官吸取教訓,黃仙求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江湖術士的話,建議阿魯部台讓武官們喝掉被砍頭留下的血,以示警戒,這樣可以保證部下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但為了保持草原人高貴的血統,武官們還得各喝各自種族的血,比如東霖叛軍隻能喝王炕的血,而酋奴則喝巴根達爾的血,當然巴根達爾是混血,所以這次酋奴武官們為了保證血統純正也就不用再喝血。
而東霖叛軍的軍官們則沒那麼幸運了,隻見他們一臉痛苦的捏著鼻子喝下王炕的腥血,好多人因為受不了這種變態殘忍的方式而跪倒在地連連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