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這些就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那個搶劫犯,他怎麼會出現這裏,想著想著額頭上竟然冒出冷汗。

夜已深,窗外依舊吹著山風,房前的柳樹枝條來回搖擺著,而楊樹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風吹散了雲層,露出點點明星,月亮也明亮了很多,灑下少許月光,看著窗外灰蒙蒙的,靜悄悄的,讓人不敢隨便走出戶外。

關山月想著另一個屋裏就是嫌疑人,已經全無睡意,看看手機依然沒有信號,在床上坐了很久,還是穿上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下床。

這是老房子了,開門時會發出吱吱的聲音,關山月小心的抬著門,以免發出聲響,風從門縫吹進來,讓關山月打了個寒戰。

好在門外的風聲,吹動楊樹樹葉相互摩擦發出沙沙沙的聲音,掩蓋了門發出吱吱的聲音,走出屋外才感受到這裏是多麼的荒涼,除了山還是山,草木隨意生長山中,毫無人家生活的氣息,即便有出世之心,也會覺得這裏很是荒涼。

那人的房間還點著蠟燭,透著光亮還能看到人影晃動,裏麵傳出細細的碎語聲,關山月小心翼翼挪動著步子,走到窗戶下彎著腰聽裏麵人說話。

“你還回來幹什麼,你不知道自己犯的事有多大嗎?”

“你不知道我在那邊的日子,那是人過的日子嗎,人生地不熟的,那裏的話鳥語似的,言語不通沒法生活,本想偷渡到別的國家,帶出去的那點被人騙了,實在是活不下去,隻好回來了。”

關山月聽到他們說的話,還就真是那個逃犯,看看手中的電話,來回晃動還是沒有信號。

“那你搶的那批東西呢。”

“噓…”那個人趕緊止住她說話,仔細側耳聽屋外的動靜,好一會兒,屋中沒有任何動靜。

“我說你這麼些年,怎麼還是這樣嗓門這麼大,這裏還有個外人呢。”

“我這脾氣是改不了了,這些年我也是等著你在外麵安頓好,好來接我們娘兩過去過上好日子,誰曾想你混的這麼慘。”

那女的又說:“那批東西呢。”

那個男的小心附耳說話,而關山月在外麵怎麼也聽不清楚說了些什麼,隻好往屋裏回走。

沒走出幾步,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根幹枯的樹杈,“哢嚓“一聲,在這樣寂靜的夜晚格外的響亮,驚動了屋中的人,男的喊道:“誰呀。”

女的卻說:“不會是那個人吧。”

“是關兄弟嗎?”那人又問道。

關山月趕緊走出幾步,走到柳樹邊裝出解手的樣子,才喊道:“噢,李大哥,我出來方便方便,有什麼事嗎?”

這時那男的開開門看到關山月正在解手,打著馬虎說:“沒什麼事,聽見外麵有動靜出來看看。”

“水喝多了,讓尿給憋醒了,我出來方便方便。”

那人又說:“關兄弟,方便完,趕緊回屋睡,外麵涼,山風吹多了傷身子。”

“知道了,謝謝李大哥。”

那人關上門回屋吹了燈睡覺了,而關山月在說話中間額頭冒著絲絲冷汗,心髒狂跳,差點沒暈倒了,等那人回屋了,才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