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這才明白過來,從身上掏出身份證遞過去,說:“給,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我的名片,現在我失業了,不過電話號碼還能用,我把這個留給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你看行嗎?”

“還有你的。”

於大誌愣了,激動地說:“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我身份證幹嘛?”

“聽你口音是本地人吧,回頭我找不到他,我好找你啊。”

顧恒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說:“李麗,你有完沒完啊,這和人家沒關係,你要人家身份證幹什麼?”

“要你管。”

“行,明天,明天你們倆一定要來,看看這事怎麼辦?”

“好,叔叔阿姨,明天我們倆一定來。”

看到事情差不多了,顧恒山說:“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說。”

“叔叔阿姨,再見,我明天再來。”

關山月轉身走出一段路,回身鞠躬說道:“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回到病房,顧恒山說:“人長的雖然糙了點,但知道承擔責任,懂禮貌,脾氣也好,人還不錯。”

“說什麼呢,女兒能成這樣子,就是因為他,他不負責誰負責任,這是應該的,你真是的這事都還沒完呢,你就開始找女婿了。”

“你看看你,我都說什麼了,我就這麼隨便一說,沒什麼意思。”

“顧恒山,我告訴你,今天看在女兒的份上我不和你吵,改天我在找你算賬。”

“行了吧你,找我算賬,我改天還想找你算賬呢。”

“好,就這麼定了,找個時間,咱倆好好說道說道。”

“好,算賬就算賬。”

中秋的晚上有些涼冷,關山月滿臉的愁容凝聚在蹙眉之間,望著皎潔的明月,一腔悶氣難以消散,有多少苦悶更無與人訴說。

“明天,明天下午我要去上海。”好久,關山月才說出這麼一段話。

“什麼,你要去上海?去上海能幹些什麼,恭喜人家新婚大喜啊,你有錢送紅包嗎?”

“我去上海問個明白,為什麼離我而去和別人結婚。”

於大誌長出一口氣,又說:“這事我得給你說道說道,那個所謂的周慧慧順便說了句她需要一台筆記本,而你呢,立馬攢了大半年的錢送她筆記本,然後呢?人一聲不吭走了,你送的筆記本留下來了,而裏麵有一份不是給你的情書,這就是說人家留下筆記本是為了讓你看到那份情書,為了說明你不是她要找的他,現在你即便去了上海問清楚了,人家該結婚還是要結婚,而你呢,隻能說聲恭喜,對你來說你付出了很多,卻沒得到回報,你去了隻能自取其辱,到最後傷害的還是自己。”

“我何嚐不明白,我就是想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於大誌見關山月一心去上海想死個明白,身邊就他這麼一個好朋友,真怕他知道了結果,出什麼事情,情緒上有些激動說:“你去吧,不怕死你就去吧,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拉拉,來,咱哥倆睡覺去,不管那傻蛋了,人家想去上海尋死就讓人家去吧。”

看著“拉拉”屁顛屁顛的跟著於大誌,不禁搖搖頭臉上泛起一陣苦笑,長歎一聲:“我是自作自受,還是洗洗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