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我一手舉槍抵住肩,一手把門開到最大,槍燈照耀下的房間內,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躺在一張雙人沙發上,當我舉著槍朝房內探了探身體,躺在沙發上的屍體就立刻屍變了。
我毫無波浪的瞄準正準備扣動扳機,結果屍體忽然攤開雙手大喊:「嘿!嘿!我是人!是人!」
我強忍住了扣下扳機的欲望愣了一會,搜索再三還是放下了416,但是保險起見我抽出了腰間的手槍貼在胸前握著,如果他有任何敵意我可以瞬間抬起槍口將他擊斃。
「嘿!夥計,我是人,你瞧,是個活人。」裝成屍體的人帶著刻意的笑容故作輕鬆的說著,同時用手抹去了臉上的碎肉,估計這點化妝道具是從哪個屍變的喪屍身上薅來的。
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非常自來熟的往我跟前走了兩步,我趕忙後退並且示意他不要再前進,同時我開始左右觀察四周,二樓的大廳一覽無餘,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地方藏有人的情況,唯一的額可能性恐怕隻有他身後的房間了。
「你在這裏扮喪屍做什麼?」我問道。
「我怕有人打劫,所以假裝喪屍嚇唬一下,沒想到夥計你一身的武器裝備,和當兵的一樣,我就先投降了。」屍體男如是說道。
「你出來一下,讓我看看房內。」我指了指旁邊的落地窗:「麻煩你站到那裏去。」
「不是夥計,你幹什麼這麼謹慎啊。」屍體男一臉輕鬆的又往我這邊走了一步,我倆的距離基本上就是伸手可觸了。
多年的特工經驗讓我覺得這個人絕對有問題,一般的平民遇到了我這種不明身份的持槍人士,最基本的反應應該是害怕,畢竟末日世界,誰也不能保證你對麵的那個威脅力滿載的人沒有歹心。一路上遇到的蘇菲婭、雅米拉、琪琪等等都是這樣的例子,唯一這個家夥跟死侍似的滿嘴跑火車,除了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我舉起手裏的手槍,瞄著屍體男淡淡的說:「站到我說的位置上去,我隻重複一遍。」
屍體男見我不是那麼好幹擾的,隻好癟癟嘴聳聳肩,意思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咯,然後乖乖的往落地窗前走去。
我沒管屍體男,將手槍舉在快要貼上自己下巴的位置朝著房內看了一眼,這樣的持槍姿勢其實並不好瞄準,但是在這種極近距離,是個瞎子憑著聲音也不會打空。
房間非常小,最裏麵豎著放了一張雙人床,床的三麵都貼著牆,嚴絲合縫得仿佛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床邊有一個床頭櫃,緊挨著床頭櫃的就是我身前的雙人座沙發,沙發這邊還有一個衣櫃,這間房子就隻能放下這麼多東西了。
雙人床上的被褥裏睡著一個金色長發的女人,女人應該是裸睡,白皙瘦削的肩膀都露了一部分在外麵。
對我這種特工來說這陷阱的意味太過濃厚,如果是普通人或許還真就可能會上當了。
我轉過身正準備審問窗台前的人,看到的卻是一根粗大的木棍正朝著我的臉揮了過來,我立刻用左手遮擋住臉,然後一直握槍搭在胸口的右手調整了一下槍口對著施暴人「啪啪」連開兩槍。
這個動作完全憑的是千百次訓練下的肌肉記憶,電光火石之間根本來不及思考。施暴人中槍後喊了一聲就倒地了,此時另一個人光著腳已經跑到了我麵前,手裏拿著一個大扳手正要砸下來。我手裏的手槍依舊隻需要稍作調整就瞄上了光腳男,又是連扣兩下扳機,兩個對我發動攻擊的人就倒在了我的腳邊,而大概五步遠的地方,一個年輕的女人正舉著一把匕首,看到前麵兩個人瞬間就倒下後,頓時停住了進攻的步伐,非常熟練的扔掉了手裏的匕首並且將雙手舉了起來。
投降姿勢如此標準且迅速,莫非這也是肌肉記憶?
兩個被我的手槍擊中的男人還在地上吊著一口氣蠕動著,為了體現戰場上的仁慈,我對著兩個人的腦袋各補了一槍,每響一槍,女人就閉著眼睛顫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