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旅途之始·1(2 / 3)

陽光從我的左邊照過來,此時的天色明亮,空氣清新,應該是早晨七八點的樣子。濃厚的霧氣讓我看不見百米範圍之外的事物,可見範圍內除了樹還是樹。

我背起包,用屍體已經變成破布的衣服擦幹淨撬棍,然後把破布纏在撬棍的直杆上以增加揮舞時的摩擦力。做好簡單的改造之後,我收起撬棍沿著土路的方向繼續往前走,在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之後,才終於發現前方有一幢一層高的房子。

房子看起來荒廢了不短的時間了,牆壁上一片斑駁,外麵已經倒塌的木柵欄圍起來的院子裏還停著一輛輪胎都癟了的小汽車。

想起了之前被無端攻擊和這滿是喪屍的末日世界,房間裏說不定也會有危險的存在。我深吸一口氣,反握住手裏的撬棍,一邊前進一邊四下觀望,直到我來到房子的側門邊。

我輕輕的打開眼前已經有些腐爛的木門,木門不會看氣氛的傳來「吱吖」的聲音,隨後房內也傳來輕微的摩擦的聲響,還有著不間斷,而且非常有節奏的「咚……咚……咚……」的敲擊聲,乍一聽感覺像是老式掛鍾的那種鍾擺聲。

看樣子屋內有人,而且正在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這個氣氛十分的詭異。

我貓著腰,降低自己的身位走進房子,房子並不大,大概隻夠兩個人生活,多一個都會覺得非常擁擠。我進來的門應該是一個側門,正對著我的是一張正方形的小餐桌,餐桌邊上擺著一張看上去快要斷開的座椅。我的左手邊是一個壁爐,裏麵的木柴早就腐爛,甚至還長出了小蘑菇。右手邊則是木質的櫥櫃,櫥櫃上的門板都沒有了,裏麵空空的一覽無餘。

由於我是蹲著的,所以看到的都是桌凳的腳,繼續往前走,視線穿過餐桌,正對著我的方向有一張木質的房門,房門此時虛掩著,裏麵有人形的黑影在晃動,估計這個就是之前製造聲響的主了。

我貓著腰繼續往前走,老舊木質的地板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不過對麵房內晃動的人影依舊我行我素,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間門口,透過虛掩的房門,我能看到裏麵有個人無精打采彎腰駝背的背對著我站著正在左右搖晃,看上去像個磕了藥的癮君子。

不對啊,「咚咚咚」的聲音一直在有節奏的響著,我並沒有看到這個人影在敲什麼,而且這個聲音非常詭異,不管我朝向哪個方向,都感覺聲音來自我的後方。

「咚咚咚」的聲音像一股子涼氣直戳我的脊梁骨,使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我長期以來都被訓練用於和人類戰鬥,極致唯物主義的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迫和不明生物打交道。

我看了看四周,確定了大概的環境之後,用撬棍敲了敲房門,傳來更加響亮的「咚咚」的聲音。

「呃……咳咳咳……」站著搖晃的人聽到聲音後忽然猛地直起身子,嘴裏發出重度肺癆患者的那種一口痰卡在喉嚨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的絕望的低吼。

我就這麼看著那個人歪著腦袋慢慢轉過身,直到看見他的一顆眼珠子吊掛在眼窩上,嘴裏殘破不全的牙齒咧著,牙齒縫間還往下流淌著黑乎乎的黏液,黏液順著寬大的牙齒縫流到下巴,然後在下巴處積攢了厚重的一坨,最後滴落到地板上,傳來「啪嗒」一聲。

這裏的喪屍和之前酒店的相比要重口味得多,要不是我現在胃裏什麼也沒有,否則一定得吐一地。

喪屍看到我,像一個孩子搶奪玩具一樣舉起雙臂朝我大跨兩步走過來,我嚇得後退了幾步,直到腰撞上了房子中間的餐桌。

「呃……哢哢哢……」

喪屍舉著手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門,此時我看到他的一條腿上的肉已經腐敗,有些發黑的脛骨清晰可見,看樣子應該屍變有一段時間了。

他移動速度十分的緩慢,我環顧一下四周,然後將撬棍扔在餐桌上,先是抽起桌子旁邊的木質椅子猛的朝喪屍砸去,「哐啷」一聲結構本就有些鬆散的椅子被砸得七零八落,喪屍也被這股力量砸得倒在地上。

沒等喪屍爬起來,我趕緊拿起桌麵的撬棍衝上去揮動撬棍將彎部的尖端插進喪屍的腦門,然後用力一撬,把喪屍腦袋一大塊頭骨附和著碎肉撬了出來。

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和電影中一樣擊中頭部就會死亡,但是正常人這樣來一下絕對剩不下半口氣了,喪屍既然是人變的,那可能也大差不差。

不過少了半邊腦袋的喪屍並沒有如我所願的被我殺死,而是雙手死死抓著我並且不斷的掙紮。

我用力抽出撬棍,一手掐著喪屍脖子,一手舉起對著喪屍的腦袋和脖子接連又捅了好幾下,直到本就不完整的腦袋被我捅得又缺了一大塊,散發著惡臭的惡心黏液濺滿我一身之時,喪屍才停止掙紮,躺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就不動了。

我拔出沾滿了各種惡心黏液和碎肉的撬棍,喘著粗氣看了看房內,確認沒有地方可以再躲一隻喪屍的時候才放下警惕。

「咚咚咚」的聲音依舊在繼續,這尼瑪不會是鬧鬼了吧?我咬著牙站了起來,手裏握著黏糊糊的撬棍繼續搜索房間。

櫥櫃裏有幾個空空的罐頭,還有一些已經幹癟的蘿卜之類的東西。

正在我埋頭翻找櫥櫃的時候,身後的正門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我猛地回頭看過去,一隻喪屍整個身體已經從門上的玻璃窗翻了進來,連同倒塌的大門一起整個人跌倒在地板上,頓時房間內揚起了滿屋子的灰塵。

我迅速擺好戰鬥姿勢,喪屍爬起來,「嗷」的一聲猛的朝我撲了過來。我側身躲閃後喪屍一頭載進了旁邊的空櫥櫃中,我舉起撬棍沒等它爬起直接一個標準的全壘打姿勢將它的半個腦袋給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