鬢角一指長的傷口跳著疼,不得不承認執炬者機甲編隊是整個霍普星域最厲害的機甲編隊,剛才差點削掉飛行器的機翼,害得師哲腦袋磕了一條血口,要不是他躲避及時,估計就要摔成植物人。
“混蛋,至於嗎?不就是弄了他們幾個異變體的意識嗎?至於這樣窮追不舍、趕盡殺絕?”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在觀察間內複製了負責押送潛入者的士兵的生物信息,將自己變成了士兵躺在觀察間內,外麵的人以為師哲打傷人逃跑了,打開觀察間想要救人,卻被師哲殘忍殺害,換了衣服偽裝成生物中心工作人員的模樣,堂而皇之離開了觀察間。喵喵尒説
後來他又憑借工作人員的身份接手了好幾個被捕的潛入者,從他們那裏得到了不少數據倉,最後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變成舒雲歸的樣子要到了飛行器,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塔克星。
可他萬萬沒想到,飛行器還沒起飛,自己就暴露了,他好不容易突破封鎖一路向前衝去,幾次差點被防空武器打下來。
駕駛飛行器可不是他的強項,他沒當過兵,沒有程思空那種頂尖的駕駛技術,能在密集的火力攻擊中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他在滿是濃煙的駕駛艙中劇烈咳嗽,回頭望去,執炬者機甲編隊已經越過了他的飛行器,將他牢牢圍住。
“真是要命,看來海勒先生這次是拿不到數據倉了。”
等待與他接頭的人慌了,連聲道:“還沒被抓就不要放棄,兄弟們能不能拿到尾款就看你了!”
“誰他媽是你兄弟?”
師哲“呸”了一聲,嗤道:“讓你們冒險下降高度來接應我的時候跟我分得清清楚楚,現在想到尾款了就跟我稱兄道弟?天底下便宜都被你們占了是吧?”
他一拳砸爛了通訊器,那些負責接應的草包是指望不了了,可事情還遠沒到絕路,塔克星能封鎖一天、一個月、一年,但它封鎖不了一輩子,隻要自己帶著這些數據找個地方藏起來,總有一天能等到塔克星解封。
即使這些東西不能再賣給海勒先生了,但並不妨礙它能在黑市中買個好價錢,不算裏麵的異變體意識,單單這些顯微級別的數據倉就價值不菲,足夠他換來一大筆錢,離開貧民窟、脫離雇傭兵團,換一個身份去沒人認識的地方度過餘生。
想到這些,師哲抬起衣袖狠狠將側臉的血跡擦掉了,他將飛行器動力推到最大,試圖撞擊執炬者機甲,製造機毀人亡的假像,然後趁人不注意帶著數據倉藏匿起來。
然而,執炬者機甲的機動性能令他大為震驚,即使他速度極快,兩者之間的距離又非常近,但執炬者機甲還是十分輕鬆地就避開了他的衝撞,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關進玻璃罩中的無頭蒼蠅在亂轉,周圍黑影重重,仿佛都是看他笑話的人。
這是師哲最忍受不了的,自從他叛離iafa之後,“叛徒”的烙印不止打在他的名字上,也打在他心裏,即使他佯裝心安理得,但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口誅筆伐和審視的目光都足以要他性命。
原本他以為隻要躲到貧民窟中去,就沒人知道自己的過往,但“叛徒”這兩個字如影隨行,哪怕是在世界最陰暗的角落中,“叛徒”都是最為人不恥的身份,即使大家並不認識他,但在平時的交流中,但凡誰提到了“叛徒”之類的詞語,都仿佛在往師哲心裏紮刀子。
“是程思空讓你們這樣做的嗎?不攻擊,隻包圍,就是為了看我狼狽的模樣?就是想逼我求饒?”
師哲冷笑,拍著對外擴音裝置大喊:“程思空呢?!我可是他的前任上司,讓他出來見我!”
執炬者編隊中果然飛出了一台機甲,它懸浮在半空中彈開麵罩,裏麵赫然坐著舒雲歸。
看到舒雲歸就想起了在觀察間內的酷刑,師哲渾身一顫,臉色慘白:“為什麼是你?!”
“程思空說他要是再看見你一眼,就惡心得一個月吃不下飯,他可是我們統一政府的錢袋子,錢袋子是不能生病的,而且聽說你複製了我的生物信息,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麼厲害,是不是能把我的四階異變能力也一並複製過去。”
師哲從前是程思空的上級,即使現在程思空是iafa的會長了,但師哲在他麵前還是抱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但舒雲歸不一樣,他與師哲沒有任何舊交集,不會聽他的發瘋文學和囉嗦廢話。
師哲體會過一次四階異變能力的厲害,不敢與舒雲歸硬碰硬,他的身體在即將下墜的飛行器中散開,以肉眼不可見的分子大小躥出了飛行器,想要逃跑。
可他能騙得過其他人,卻騙不過舒雲歸的眼睛,坐在機甲駕駛艙中的舒雲歸抽身而起,手中刀刃淩空劈下,一捧殷紅的鮮血在虛空中拋灑出來,隨著一聲痛呼,兩隻眼球被無情斬破的師哲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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