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警衛反應了過來,立刻把吳堅壓倒在地,奪了他的槍。
“殿下,你沒事吧?”雲明臉色煞白的扭過頭來,看向抱著寧靜的洋王。
可李逸聞言沒有絲毫反應,隻是呆愣愣的看著懷裏的玉人,鮮紅的血液染在青灰色的旗袍上十分刺眼。
這是李逸碰見的第一個肯為自己擋槍的女人。
後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起來。
“殿下……”她開口的瞬間嘴角就溢出一絲血液,可看向李逸的眼神卻沒有絲毫後悔。
寧靜從出生開始就沒有碰到過一個關心嗬護他的男人,就連親爹都不疼她。
人這一輩子能遇到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不容易,哪怕隻享受了兩個多月,她也很滿足了。
“殿下,您傷著沒?”雲明再次問道。
他才懶得管一個婢女的死活,伸手就打算把寧靜拽到一旁,好確認洋王的傷勢。
李逸抬起手掌製止了他,強忍著心中憤怒開口道:“本王沒有中槍,快叫軍醫過來,先給她止血。”
眾警衛聽到洋王沒事的消息頓時鬆了口氣,把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裏。
他們不敢想象殿下要是在這被刺殺,整個國家將會麵臨多大的動亂。
到那時候,他們就是死一萬遍也抵消不了失職的罪責。
雲明聞言也反應了過來,扯著嗓子衝包廂外麵喊道:“軍醫,軍醫!”
李逸現在眼裏隻剩下了還在流血寧靜。
他解下腰間的皮帶,先勒住了她左臂根部,減少胳膊出血量。
十幾秒後。
軍醫到達包廂,然後立刻對滿身是血的李逸展開檢查。
他們都潛意識的把婢女放在了“無需重視”的行列。
畢竟婢女可以有無數個,但洋王殿下隻此一人。
李逸一巴掌打開了軍醫伸過來的胳膊,嗬斥道:“本王沒事,你快給她止血。”
軍醫見狀忙不迭的應是,然後查看起了寧靜的傷勢。
她胸前和腦袋沒有中彈,應該還有搶救的希望。
他手腳麻利的從醫療箱中拿出工具,準備對寧靜的胸腹做加壓止血。
當翻過她的身軀查看背部時,發現其整個後背都被染成了暗紅色。
軍醫看到這不驚反喜,嘴裏嘀咕道:“貫穿傷,運氣真好。”
刺客使用的手槍口徑較小,子彈這才能夠擊穿身軀較薄的婢女,使彈頭沒有留在人體內。
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好處理的,隻要沒有傷到重要內髒,及時止血有很大概率能撿回一命。
在做好了兩處槍傷的包紮後,寧靜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軍醫命令兩名警衛拿過來一套被褥,把平躺著的寧靜頭和腳墊高,采取中凹臥位防止休克。
做完這些,他扭頭看著李逸道:“殿下,需要盡快把她送到京城的醫院裏做手術,不然拖下去也是個死。”
子彈貫穿傷雖然不會立刻導致死亡,但這位婢女有明顯的腸道破損,沒準肝和腎也被擊中,所以需要盡快到醫院做下一步治療。
李逸聞言立刻開口道:“命令衛元忠派一個摩托化師過來保護本王,同時用汽車把寧靜送去醫院。”
他們現在距離京城隻有50多公裏,汽車跑快點也就一兩個小時的事。
“是,殿下,我這就去發報。”雲明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