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站長微微鬆了一口氣,旋即看到了他發白的臉色,疑惑道:“劉工今天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你放心,過兩天肯定安排人替你班,讓你好好歇歇。”
劉工算是鐵路行業的老職工了,他之前在東南亞的雅加達鐵路局工作。
是站長為了保證津門鐵路正常運營,特意花大價錢挖過來的。
不過人不是機器,連續工作了近一個月,劉工的老身子骨有些熬不住了,屢次向站長提出要休假,都被後者以工作繁忙的理由拒絕了。
站長準備忙完這波,就給劉工放個長假。
劉工聽到這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低聲道:“謝謝站長體諒。”
“嘿,這是應該的,該我謝謝你啊。”站長說罷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然後邁著步子走向車站大廳。
不一會。
列車啟動,冒著嘟嘟的黑煙向西北方向的京城駛去。
隻是誰都沒有發現,在列車頭底部的一個縫隙內,夾著一個形似炸彈的方塊狀物。隻是因為它表麵被噴了層和周圍顏色一樣的黑漆,所以不懂火車結構的警衛兵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劉工則是在悄悄會見了一個人後,才以身體不適為由向站長請了個假。
後者覺得洋王乘坐的火車已經駛離津門,應該沒什麼事了,才同意劉工的請求。
此時行駛在軌道上的列車中。
一名身穿警衛服裝的士兵正抬頭打量著窗外,神情迷茫。
他因為嗜賭如命,早在一年前就因欠債過多被世家設套收買了,靠出賣王府情報續命。
他也是唯一一名知道世家此次計劃全部內容的人。
世家已經把他出賣王府情報的證據捏在了手裏,再加上他家人也被對方秘密挾持,所以對方得寸進尺要求他執行刺殺洋王的計劃。
因為對他來說,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殺掉洋王他得死,可不殺洋王他全家都活不成。
想到這,他神色逐漸堅定了起來。
此時旁邊的班長開口問道:“吳堅,往哪瞟呢?又不是第一次坐火車,看你那緊張的樣子。”
他對吳堅很了解,後者一緊張就沉默寡言。
吳堅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這火車怎麼坐都不習慣,還是不如腳踩在地上踏實。”
“嘿,我看你是缺姑娘了吧,是不是腳剛踩到地上就控製不住往紅燈區走?”班長見狀調笑道。
他們這些警衛兵跟普通士兵不同,不是到了年限就退役。
甚至很多時候為了保護洋王信息不被泄露,服役超過十年的老兵都得繼續幹著。
這也造成了警衛團裏光棍比例極高,大家都缺女人缺瘋了。
“哈哈哈哈……”
班長的話引得周圍幾名警衛兵同時笑了起來。
吳堅卻是勉強一笑,完全提不起開玩笑的興致來。
他扭頭看了一眼車廂走廊裏的掛鍾,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
待到還差五分鍾到12點時,吳堅起身開口道:“我去方便一下,等會回來。”
班長聞言露出了然的表情,低聲提醒道:“動作慢點,別給擼破皮了。”
吳堅撇撇嘴,也不說話,徑直邁步往車尾的方向走去。
他記得洋王殿下乘坐的車廂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