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醒來,頭痛如炸裂,昨晚一些零星片斷在腦海裏閃過:穿藍色旗袍戴麵具的女人,自己獅頭戒指,被推入溫泉池嗆水,與那個女人肌膚之親……“昨晚跟我一起的女人是誰?”他問守在床邊的烏納和唐納特,多麼希望是林瑤,但理智卻說這根本不可能。
烏納朝唐納特遞了個眼色,唐納特帶著眾侍人離開臥室。
“陛下,”烏納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她沒能阻止也是要負很大責任,“安琪人已經畏罪自殺。”
哈德明白過來,闔眼不語,內心激烈搏鬥,半晌又問:“史蒂文在哪兒?”
“他也死了,出事後我派他去找安琪,不想反而被安琪開槍殺死,槍是史蒂文自己的。”烏納絕口不敢提林瑤在會所被綁架的事。
“去把唐納特叫進來。”沒想到短短的一覺後死了身邊兩個人,可能不止如此。
唐納特進來先把昨晚自己被米切迷倒的事陳述了一遍,在哈德一再追問下又將醒來後所見所聞也交待出來。
“好,我都明白了。唐納特,聽令。”
“在,陛下。”
“從今往後,我不想見到烏納夫人本人,現在即刻將她送到修道院派人看守,沒有我準許她不得擅自離開半步。”
“領旨。”唐納特轉身對烏納說道,“夫人,最好請自便。”
“等等,我有幾句話對陛下講,”她顫顫微微從輪椅上下來,彎下膝蓋跪到哈德床前,“陛下,不論是治國還是理家都不要輕易放棄你追尋的夢想,我會在修道院為你祈禱。要是有一天我死在那兒,求你能出席我的葬禮,見我最後一麵。”床上的人沒有半點表態。
烏納被唐納特扶起,傷心流淚坐上輪椅在幾個警衛陪同下離開皇宮。
原本就不該強求,留在身邊的人隻會受傷害,哈德感歎罷,著令侍從服侍自己梳洗,立刻前往巴達老宅。
話再說西蒙,昨夜關在車內,見林瑤被綁架也救不了,正當他試圖砸開車窗逃走,無意發現警衛慌忙之中把車鑰匙落在駕駛座上,真叫天無絕人之路,他趕緊開車溜煙跑了。
但安琪的車早已不見蹤影,西蒙一路尋思,矮子肯定是不計代價舍命也要救出林瑤的,自己若再被他們逮住就麻煩了。想到這裏他一轉方向盤,朝回家的路奔去。
出人意料,當他踏進家門老管家卻說少夫人也剛回來,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就去浴室泡澡了。
西蒙別提有多高興,想來安琪是看在自己份上放了人,他曾義正言辭地說過絕不能傷害林瑤。走進臥室,看到浴室玻璃門關著,水嘩嘩地響個不停。
“林瑤,你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可把我嚇得個半死。”
裏麵水龍頭關了,林瑤擦幹身體,穿著睡袍開門出來。看到西蒙並沒有半點驚喜。西蒙張開手去抱她,她卻躲開。
“怎麼,你真被嚇著了,快過來,我抱抱就會好。”他正準備往前跨,被林瑤一句話擋回去,“你也要洗洗,我累了先去睡。”
她表現的冷淡讓西蒙納悶起來,差點兒就丟了性命,看到自己應該很激動才對。“也對,遇到這麼多事兒是該休息,我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