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有駛向安琪的別墅,而是去了自己嶽父嶽母的木屋。
在木屋前空地,車燈熄滅,史蒂文從車裏下來,房子的大門像是很歡迎他到來一直敞開著。
“安琪,我是史蒂文,你在哪裏,安琪!”他伸手去按門邊牆上的燈,但燈沒有點亮,看來電表已被人破壞。整個房間黑壓壓一片,好在史蒂文對屋裏布置熟悉,踱步走到窗台,嘩啦一聲拉開簾子,月光如雪,灑進屋內,人並沒在客廳。他繼續往前走,到了餐廳,仍就把窗簾拉開,此刻才見安琪著藍色旗袍翹腿坐在桌邊,手拿著高腳杯抿著紅酒。雖然光線不清,但那淡定的神情確實讓人痛心又著迷。
“你曾經的妻子睡前會喝酒嗎?”她沒有看他問道。
“林瑤在哪裏?”史蒂文並未回答,知道身負的職責,不敢半絲懈怠,轉而用英文對整幢房子大聲喊道:“林瑤,你在這裏嗎?我是陛下派來救你的,別害怕。”
“人已經走了,來這裏半路上我就放了她。”安琪說完從櫥櫃上拿出一個酒杯,斟滿大半杯,滑到桌子另一邊。
史蒂文不放心在每間屋子尋找,連洗手間和雜物室也沒放過。“你當真放走了她?”沒看到人,找了半小時他折回到餐廳,在酒杯的位置坐下。
安琪冷笑不答。
“放走了就好,那我也沒必要呆在這裏了。”他按桌起身。
“就這樣空手回去能交差嗎?”安琪轉而哈哈大笑,那笑聲把史蒂文震得心痛。
“你是在找死,安琪,我不想髒了這支槍!”
“應該說你不會用槍指著像妻子一樣的女人,那跟槍殺親人沒有區別,對不對?”
那對酒窩又撩撥起史蒂文深埋心底的情素,他傷心得一個箭步上奪下她手裏酒杯,瘋狂地吻起那雙紅唇。她沒有抗拒,倒進他懷裏任由他擺布。但熱吻並沒持續太久,他推開她,退坐在剛才坐過的位置。
“為什麼要欺騙我的感情,對外說跟我離開秘比其實是拿我當幌子!”
“騙了你怎樣,難道你沒有偏我嗎?隱瞞我父親的凶手,還有長得相像的這張臉,走近點,看著它,像剛才吻我那樣真真切切不是用嘴而是用眼感受它,回答我,史蒂文,”安琪抓過他衣領,指著自己臉龐詰責道:“要不是長得像牆上照片那個人你愛一個端盤子的下人、沒受過教育連讀寫都成問題的文盲、和無數個男人睡過的**、成天泡在男人與酒之間消磨時間蹉跎歲月的渣女嗎?沒有它你會用心對待這種女人嗎?沒有它你連靠近她們都會覺得惡心!!你該學學哈德,趨利避害,替身就是替身,臉的替身和身形的替身是沒有區別,架不住感情的替身是個空殼,該是清醒的時候了,史蒂文副官,都這個節骨眼兒你還在執迷不悟?”她猛將酒杯摔地上,啪一聲在史蒂文腳邊炸開。“我疼恨你們讓我看清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