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哈德看著她邪笑著徐徐走進,伸手想要去按牆上的侍鈴。
她一把握住那隻蠢蠢欲動的手,同時拇指還用力按住虎口。疼痛像觸電般衝進大腦,哈德忍不住‘哎’一聲,很快他感覺雙手乏力,連抬起胳膊都很吃力,同時間,體內深處暗湧著的一股熱流,在那按壓下頓時由內而外四散開,肌肉髒腑裏越燒越旺,不禁心煩意燥,這種感覺不是沒嚐試過,恍然間意識到問題嚴重,他捂住胸口,憤然道:“你給我喝的什麼酒?”
“當然不是三色花,在我眾多的情酒飲品裏你所知曉的隻有它的存在,難道就沒想過我會有別的代替嗎?”她跨前兩步俯身拾起桌上空酒杯,自豪十足地說道:“它美其名曰‘欲色斑斕’,在我會調製的情品裏功效僅略遜於三色花,剛才經我親手按摩點拔,你背部經脈打已打通,現在,陛下,是不是感覺渾身發燙像夏日中暑一般?唔,不承認不要緊,你通紅的臉已經證實我的話了。該是入湯池的時候了,陛下,請與卑女愜意享受一番吧。”
“走開,膽敢無禮,休想保住你這條性命!”哈德沒有半分力氣開動輪椅,說話都感到吃力。
“下池泡一泡你就不會這樣說了,那感覺才叫舒坦,你心上人林瑤又回來陪你了。”安琪徑直走到輪椅身後。
“不!不要!”
‘轟——’連椅帶人被推進了溫泉池中。哈德接連嗆下幾口泉水,身體開始下沉,這樣下去性命堪憂。自然安琪不會做事不管,她不慌不忙走進池中,將人從水裏拉出,安置在池中浴座裏,脫下浴袍,水沒及哈德肩部,他難受得昏沉沉閉著眼。
“乖乖地等著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寶貝。”她在他額頭眉心處吻了一下,轉身走出了湯池。
更衣室最下麵格子早早放著從林瑤那裏偷來的藍色旗袍和獅頭戒指,換好後又戴上珍珠耳環和項鏈,還將頭發盤起,儼然一付中國舊時女性尊容和氣質,除去那張臉,像林瑤得無可指摘。
如果初識就這身打扮亮相,我的命運或許不是如此。她默默看著鏡中女人感歎,自認為勝過真身。最後她拿起一張舞會用的麵具套在臉頰上,之所以如此煞費苦心,畢竟欲色斑斕藥力不及三色花,三色花能主動勾起人的欲念,而欲色斑斕則必須借助外力因素刺激才能激發情欲,置於激發之後,情欲之火兩者並無太大差別。戴上這張麵具,就是要讓他去猜想麵孔下是誰。
掀起朱簾,撩開紗幔,裝束一新的安琪走到哈德身邊,就地而坐。她伸出戴著獅頭戒的玉指在對方臉上輕撫,柔聲呼喚著他英文名‘Arvin’。很快呼喚發生了效力,哈德慢慢睜開眼簾,看到那手上的戒指為之一顫,他驚訝地側過頭看著安琪。
待他仔細端詳後,安琪又緩緩起身,繞到對麵,退到了紅紗幔裏,摘下了麵具,可呼喚仍就不止:“Arvin,我在這兒,Arvin,我是誰你認不出了嗎,快來呀,Arvin,別隻顧著看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