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兩不相欠。”哈德並未接過她遞來的那杯，而是自己另取一杯，雙方都將杯中酒一幹二淨，之所以喝下去是因為它並不是三色花，被端進來時就仔細留意，這種酒外觀看似血色瑪麗，實則有些許白色凝結物，入口即附著舌苔，香滑散盡後略帶辛辣，刺激下令人為之一振。
“陛下，我先回包房，人一到自然把協議奉上。”米切說罷拿著協議開門就退出去。
哈德也未加阻攔，眼下不想跟她搶，說什麼這份協議今晚是拿定了，哪怕當著她麵把他父母槍殺也再所不惜。
他又按下侍鈴喚男仆進來按摩，開門進來的卻是安琪，竟著一身領班的服飾，讓哈德遙想起當初那個可憐楚楚卻又野心不小的丫頭。
“陛下，請由我為您效勞。”
輪椅推到按摩床邊，抱起他放在上麵，脫下浴袍，雙手擦上按摩精油，很是認真賣力地按著他身體關節和穴位。
許久，兩人都沒有交談，哈德感覺背部經絡在那雙手揉撚下酸脹起來，體表發熱，額頭有些汗滲出。
“下午醫院打來電話，烏納搶救無效離世了。”背上那雙手稍稍停頓又接著按著。
“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去了？”安琪故作驚訝道。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為何死的？”哈德伸出手猛拉住她胳膊，“我想起來，扶我起來有話跟你講。”
“等等，很快就結束了。”擦了精油的手，溜滑地從他手心裏鑽脫，仍就不遺餘力拿捏著肌肉和穴位。
“人都死了你心頭的怨氣還沒消嗎？”
“怨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陛下。”安琪神情自若。
“難不成連我你也”話說到一半卻改口道：“她死是她咎由自取，我並不怪你。趕快扶我起來，躺著說話太難受了！”
安琪這才停下，手托向他肩膀一側將他翻轉過來，隨後抱坐在輪椅上給他披上一條絲織浴衣。蹲在雙膝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哈德，如果沒有史蒂文的出現，我怕自己真會陷進你織的羅網。”
“他果然把真相告訴你了，又一個癡**，可這對你有害無益。”
“如果你有史蒂文對我的十分之一坦誠我也會成為你口中那個癡**。”
“還好沒有那樣。”
“除了林瑤你是不會正眼看第二女人。”
“該死的，別扯她進來，如果你還想和史蒂文一起平安的離開秘比，我警告你別做出什麼破格的事兒！”
“哈，我才不會難為她，皇宮裏放走她的人就是我，事到如今我什麼也不用隱瞞了，”安琪突然哈哈大笑站起來，很快又道，“我不會像你一樣濫殺無辜，我還有點良心。陛下，我和你的最後一晚我會留給你一個深刻紀念，要你看看不會下毒的女人再你**熏陶下變成了什麼樣？好奇吧，你馬上就會領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