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本質林瑤還沒看清,她隻是恐懼地看著丈夫,似乎是個快瘋掉的人。
“為什麼要等上一個月,步步逼近讓我理虧去找他,特別提到要帶上你,漂亮的籌碼,談判的籌碼,你和孩子來交換殘酷事實真相的籌碼!”他痛苦地痙攣,承受不住這本質。
“不,這由不得你們來做決定,”林瑤終於把他的話理順清了,大聲駁斥道,“你清醒一點,西蒙,我可是你妻子,我不是什麼籌碼,什麼過結我都可以幫你化解,但別把我當成籌碼拋出去,我嫁給你就是這個家裏人,難道你娶我就是為防著有這一天,你怎麼能說我是籌碼呢?”
“你是籌碼,我是傻瓜,你被他丟掉卻被我這麼個傻瓜拾到。過去,我盡心竭力為治好他雙腿奔走效力,其實我可以阻止他這樣做,隻要他死在我父母之前就什麼也不會發生,他真該死,那盆花真該毒死他,別這樣看著我,親愛的,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嗎,它不應該叫潘多蘭,”他拿起圖片指著它,“應該叫潘多拉,潘多拉的盒子被打開了,我的家族要遭受磨難了,我隻能從他手裏奪過來,關上盒子,扔掉,再大的犧牲也要辦到,那是幾百條活生生的命呀!”
“西蒙,求你別說了,冷靜點,冷靜點,他沒你想像的恐怖,他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不是讓我們自己嚇唬自己。”林瑤卻已經被他的話嚇哭,丈夫不顧生死視輪椅上的人為勁敵。
“母親,世上最聖潔的人,她曾指引我前行方向、用她的愛和學識培養許許多多像我一樣傑出的人才。不要用所學去害人,這是她告誡過我的話。多麼荒唐可笑。要是問你愛丈夫多一些,還是孩子多一些,你會怎麼回答?是孩子吧,而我的母親,波拉博士,學富五車的女博士,她竟選擇了我父親,為他培育毒花,親人交給了宮裏人,就這樣把自己送上斷頭台。可憐的母親,我父親用什麼方法說服她這樣做的,我很想知道,因為你不會在孩子之前選我。”
“夠了,西蒙,別讓我難堪,嫁給你,你是知道原因的——”
“所以我愛你,你卻不愛我,”他的手慢慢朝她脖子伸過去。
“我已嚐夠愛的滋味兒,”她竟笑著看他伸過來的入在自己脖子下麵,“我被愛折磨得夠嗆,不管是他還是你,都不能少愛一點嗎?”對方指甲已經掐進感到胳膊的瘀血都滲到皮膚裏了。
“快說,你也不愛他。”西蒙瞪著紅絲絲的眼,沒有鬆手。
“如果這能讓你好受,你就掐住不放吧。”她咬著牙堅持道。
“沒有愛的忠誠還有什麼可留戀,”他的右手也放在她的脖子上,真要下手了,林瑤的臉突然脹紅,嘴大口大口喘著氣。
“為什麼不能忘掉他,他是個廢人,說點瞎話騙騙我都那麼難嗎?”手中掐住的人不再是林瑤,更像是前妻,出軌的人。離婚痛苦那段日子又回來了,他要把對方折磨得遍體鱗傷才過癮。
“停下,我這樣,死,他不會,放過,你”她感覺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人快昏厥。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人在外麵敲著門:“先生,請開下門,有警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