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2 / 2)

阿稚打量著一身無精打采的張宇航打趣道:“怎麼?工作不努力,挨波波的訓了?”

張宇航端著大杯紮啤連飲幾口,一邊打著酒嗝一邊抱怨著:“才多久時間不見,老板架子擺到我頭上了。”

阿稚會意地笑著:“這還是怪你,誰讓你小小年紀說話不知天高地厚的,波波再是你姐姐,她也得維護中天的利益,不可能任你亂來的。”

“我怎麼亂來了?”他仍不服氣道,“嘴裏口口聲聲地說著我是她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卻說一套做一套,那天剛一去報到就被她一陣好訓,然後那個蔣中天也不是省油的燈,將我損得跟孫子似的。”

“別滿口胡說八道的!”阿稚認真說道,“其實蔣中天這個人也沒有外界形容得那般誇張,生意人嘛,哪有不狡猾的,無奸不商嘛!至少他對波波很好,波波一個女人肩上擔著那麼大一個集團的責任,她也很不容易,你要體諒她。”

“看你還那麼關心我姐,怎麼舍得她嫁給蔣中天的?”他問道。

“不舍得又能怎樣?”阿稚清歎著,“我和波波是有緣無份。”

“失敗的人才會這麼說。”張宇航不屑道,“你一直不積極主動,八年前就因為底氣不足沒有堅持到底,八年後還是這樣,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在愛我姐還是愛你自己,愈到關鍵時刻你愈信心不足,總是功虧一簣,前功盡棄。”

“你對我這麼了解?”阿稚歎著,“看來就我不了解自己,有時真是很羨慕蔣中天,那麼亂七八糟的一個大攤子,他都能給收拾得井井有條,最後還贏得美人心,男人做到他那一步才叫成功啊!”

張宇航回頭打量著大廳裏來來回回穿梭不定的濃妝豔抹的小姐們對他說:“你天天泡在這些美人堆中也算豔福不淺,難道就沒看上眼的?”

阿稚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很快又收回來一臉的乏然索味道:“這些女人?隻能看看而已,可不能隨意沾身。”

張宇航一陣放肆地大笑道:“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現在就是在大學裏也找不到象你這麼純情的人,大一就開始同居的有的是,學校連避孕套都公開派送,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防止愛滋病流行,我看哪那是鼓勵愛滋病流行。大學那麼神聖的一個求學聖地就是為了高尚的求知壓抑一些生理上的衝動也是理直氣壯的,現在倒好你若不嚐試就會被人恥笑無能,本來那麼純潔美麗的一件事情搞得跟做物理實驗似的大家都去理所當然地嚐試。”

阿稚低頭喝著酒沒發表意見,張宇航突然猛地驚醒過來立刻一臉不懷好意地笑著:“哦,我這才想起來你和我姐好象還沒上大學就幹那事了——”

“行了,閉嘴吧!”阿稚不耐地製止他道,“我們跟你們不同,我們那是愛情。”

張宇航笑得幾乎要抽筋,黑雪唱完歌走過來問他們什麼事那麼開心,笑得那麼張揚。張宇航立刻將視線集中在黑雪身上,轉頭問阿稚:“這位是——”

阿稚抬頭瞟了他們一眼,替他們相互介紹道:“這是黑雪,我的台柱子,這是我——哦,波波的弟弟張宇航。”“很高興認識你。”黑雪立刻向他伸出手去。張宇航迅速接住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手裏半天不鬆開。阿稚又打量了他們一眼,拿起酒杯起身告辭道:“你們談吧,我過去一會兒。”黑雪瞟了他一眼,他人一走開立刻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來,同張宇航興高采烈地交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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