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烈的記憶裏,他第一次見到薄西是在家裏安排的相親宴上。
薄西給他的第一印象是,很漂亮,漂亮得張揚,漂亮得恣意。
那時的傅烈覺得,這姑娘應該很自由。
但是他並不打算結婚。
這場相親宴會,妾有意郎無情。
意識到傅烈不喜歡她,薄西並沒有放棄,人生就一次,她想為了自己爭取一次。
她暫時放棄了建築設計,成功麵試上了傅氏的總裁助理這個職業。
當上助理後,薄西的生活就是白天在傅烈麵前晃蕩,晚上熬夜肝設計圖。
終於在某一天,實在撐不住在上班時間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辦公室裏各個鬥心鬥角,沒有人喊薄西,她就這樣一直睡到了下班時間,同事們都離開了,她才醒,入目就是一片漆黑。
薄西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拿出包包裏的手機打開了手電筒,隨後走出助理辦公室。
外麵走廊上還亮著燈,樓下其他部門還有在加班的員工。
經過電梯的時候,薄西猶豫了幾秒鍾,伸手摁了頂層的電梯間。
從電梯裏出來,薄西伸手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這裏隔音挺好的,薄西模模糊糊聽到了一聲“進來。”
深呼吸了一次,薄西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傅烈果然還坐在辦公桌後處理文件。
聽到聲音,傅烈抬眸看了眼她,隨口問道,“怎麼還沒下班?”
薄西有些尷尬地回答,“睡著了,錯過了下班時間。”
傅烈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神情痞帥痞帥的,“挺能睡的啊!”
薄西眨了眨眼睛,趕緊找話題把這一張掀過去,“傅烈,你什麼時候下班,我想趁你的車回家。”
傅烈已經垂眸繼續處理文件了,聽到她的話,深邃狹長的眸子眯了眯,“薄西,回去吧,你不適合這裏!”
她每天的狀態他都看在眼裏,這姑娘應該是自由的,待在這一方小天地束縛了她。
薄西搖搖頭,站在他辦公桌前,語氣堅定,“不要,傅烈,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裏的。”
幾秒鍾後,沒等傅烈說話,薄西輕聲開口,“傅烈,你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我感覺…我也不比別的女人差多少啊!”
傅烈放下了手中惡毒鋼筆,抬眸看著她,“薄西,你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
薄西失落地垂下眸子,眼裏像是衰敗了一院的玫瑰,“我知道了,傅烈,我明天不會會來了。”幾秒鍾之後,她又問,“我還用去人事那邊辦離職手續嗎?”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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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薄西果然沒有再來上班,她第二天回了海城,到了海城後就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一張機場的照片,還有一張稿紙的照片,配文——我要重新開始了。
傅烈看到這條朋友圈的時候,猶豫了片刻,給她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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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一個月,傅烈都有些奇怪,心裏總感覺有些悵然若失。
薄西的朋友圈基本都是一天一更新,內容都是一些她和小姐妹出去玩的快樂事情,還有就是畫建築稿時發的一些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