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月過去,情況似乎更加糟糕了。
R國的病毒有向外蔓延的趨勢。
不幸中的萬幸,因為R國經濟的落後,跨境人口少,目前在R國境外的感染情況還是可控階段。
隻是研究所這邊遲遲沒有結果,曾老不敢放鬆警惕,給上麵說明了情況,並作出了最差情況的預測。
最終上麵為了防止出現跟R國一樣的情況,實施了封閉R國國境線,緊急召回外派人員,對入境人員進行病毒檢測等決策。
說起來簡單,卻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且麵對的是完全陌生的病毒,危險性可想而知。
大丫才剛回到京都沒多久,就又要被派往邊境執行任務。
家裏人擔心歸擔心,卻也知道這是她身為軍人的職責。
能說的隻有注意安全四個字。
此外,便是交代她到了邊境之後,看看能不能聯係到二丫。
“這孩子真是,去了那麼長時間,一個電話都不打回來,白白讓人擔心。”
要不是曾老保證,二丫目前確實很安全,傅盈也說這丫頭每天都會在係統裏上傳實驗數據,他們都要懷疑二丫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偏偏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機密,傅盈跟曾恩翔都不能多說,二丫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還是不知道。
“大丫,你跟二丫見麵後也別訓她,她工作壓力大著呢,畢竟這麼多人等著她的消息,
你就讓她抽一點空打個電話就行,我就是想聽聽她的聲音……”
傅娟說著,眼圈有點泛紅。
作為媽媽,對孩子總是心疼大過抱怨。
更何況二丫的擔子有多重,傅娟心裏有數。
“姆媽,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二丫是我妹妹,我會照顧好她的。”
“你也別光顧著照顧她,也得看好你自己,都不能出事,知道嗎?”
……
在一聲聲囑咐中,大丫跟著部隊出發了。
到了地方,部隊需要和醫院、研究所等地進行任務對接。
不需要特意安排,大丫跟順利就見到了已經是實驗室重點技術人員的二丫見麵了。
才短短幾個月,大丫有點不敢認眼前的妹妹。
麵色憔悴,眼底紅絲,白唇幹裂。
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大圈,白大褂穿在身上顯得有些鬆垮。
“二丫……”
等隻剩姐妹二人,大丫才敢叫一聲,滿是心疼。
若不是其餘研究員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二丫彙報工作時精神看著還可以,她甚至要懷疑二丫是不是已經得病了。
一肚子的話想說,最後也隻憋出了三個字:“辛苦了。”
她們姐妹二人心意相通。
所以大丫知道,不管二丫看起來多糟糕,隻要病毒的事情一天沒解決,就不可能勸她休息。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二丫問了家裏的情況。
大丫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既然擔心,為什麼不打電話回家?我知道你很忙,可一個電話耽誤不了時間,你擔心他們,他們就不想你嗎?”
聽了大丫的話,二丫先是一陣沉默。
就在大丫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重,不該再給二丫壓力的時候,二丫雙手撐著額頭,手掌下傳來隱隱哭泣的聲音。
“姐,怎麼辦?我好害怕,我搞不定……”
大丫擰眉,把二丫摟住,輕拍她的後背。
一個月來,二丫麵臨這樣情緒崩潰的時候有很多。
從發現新病毒難點的時候開始,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這個所謂的天才身上,她也信誓旦旦,覺得不過是個普通的病毒,她一定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
可是時間摧毀了她的自信。
曾經堆在她身上的光環,一瞬間都消失了。
漸漸的,整個實驗室都被失望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