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絨絨亦清楚這小狼崽子的性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
“非走不可麼?我是說,你大可再遲些時候回去,到時候……”
薑聿沉默著,半響未曾開口,樓絨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意漸漸褪.去。
薑聿怕她生氣,抬眸看去,隔著鬥笠的麵紗,隻能看到樓絨絨隱約的輪廓,看不清她臉上神色。
他不知道,樓絨絨是在考慮,如果無法阻攔薑聿提前回北秦的情況下,要如何才能保全薑聿的性命。
她並不覺得,在薑聿執意要走的前提下,自己執意留人,便當真能將人拘在大慶,一輩子都不去北秦,反倒可能因此,激起薑聿的逆反心理。
這世上許多事情,本其實是沒什麼的,都是因為有人阻攔,結果反倒推動了其進行,最終走向不可預料的結局。
正當薑聿以為樓絨絨是當真生氣了的時候,想著怎麼解釋的時候,樓絨絨卻猛地抬頭,從身上開始搜羅各種各樣的東西出來給他:
“這個,你拿著,還有這個,這個……”
薑聿手裏先是被塞了一個白鹿形狀的玉哨,而後是樓絨絨從身上卸下的各種小型弓弩、短箭、暗器、迷毒、迷香、解藥、傷藥……
莫說他了,就連不遠處偷偷看著兩人交流的差役都驚得瞪圓了眼,不明白樓絨絨是如何在那般纖細的身板上,藏了這麼多東西的。
樓絨絨最後,甚至摸出了兩枚令牌來,一枚是禦賜的通行令牌,同方才樓絨絨丟給京城城門衛大致相同,拿著這枚令牌,薑聿便能自由進出大慶境內的大部分城池。
薑聿此行需遮掩行蹤,自然不能這般惹人注目,故而樓絨絨給他這枚令牌,是用來以防不時之需的。
另一枚是風字軍的暗哨令,有這枚令牌,薑聿便能隨時聯係風字軍尋求幫助。
樓絨絨拽著薑聿的袖口,握住了他的手,在衣袖的遮掩下,借機將兩枚令牌遞給了薑聿。
少女指尖溫熱的手感一瞬即逝,薑聿耳根又是一紅,甚至沒有閑暇低頭去看樓絨絨給的是何物,隻愣愣地看著樓絨絨。
樓絨絨卻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頗為認真地壓低聲音囑咐道:
“玉哨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禮物,你拿著回……之後,去蘇尼特部族,交給他們的族長,她自然會幫你。”
“還有這些東西……”
樓絨絨正在一件一件地挨個同他講著各樣器具的用法,下一刻卻不期然被薑聿擁入了懷中,她聽見他的胸腔振動:
“你能來真好。”
樓絨絨一愣,下意識便想要抬頭去看他,可卻被他的手輕輕按住了腦後,令她不得不繼續靠在他的胸.前:
“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
分明應當是一句強硬的要求,可樓絨絨卻從中聽出了無限的依戀和不舍。
於是她順從地不再試圖亂動,任由對方的氣息將自己包圍,連互相的呼吸都變得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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