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門當值的兵卒尚且來不及看清馬上是何人,隻覺眼前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回過神來時,一人一馬早就躍出了城門。

低頭一看,才發現懷中竟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禦林軍行事的漆金令牌,連忙俯身向樓絨絨離開的方向彎腰行禮。

快些……快些……再快些……

樓絨絨咬著牙在心中默念,雙眼直直地望著眼前,終於在一盞茶的功夫之後趕到了京城多用於送別的長亭外。

她翻身下馬,隨手將韁繩丟給一旁驛站的差使,目光掃過長亭附近和驛站內外,卻依舊未曾看到那個自己想見到的熟悉身影。

她微微抿了抿唇,卻還是沒有放棄,轉而問身旁驛站的差役道:

“今日.你可有見過,一位樣貌頗為俊俏……不,應當是黑衣蒙麵,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駿馬,少言寡語的公子來過?”

差役一聽:

“俊俏的公子咱們見多了,不過您說黑衣蒙麵,還帶著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那小的還有點印象。不過這位公子一個時辰前便已經出發了,隻是在咱們驛站喝了一盞茶。”

“那馬兒一個時辰的腳程可不短呢。您若是要尋這位,怕是……”

差役話未說盡,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樓絨絨其實來之前,心裏也大約有預感了,她進宮時,天色便已不早了,薑聿要回北秦,又要趕路,定然出發得要更早些。

但得知薑聿已經離開的消息,樓絨絨到底還是有些不太好受,隻是隔著蒙麵的鬥笠,旁人亦看不出神色悲喜。

於是差役便看著這位頗為神秘的姑娘,在得知要尋之人已經離開的消息後,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從鬥笠下伸出一隻頗為好看的纖手來,丟給了他一角碎銀。

差役頓時露出笑容來,低頭咬了一口,抬頭正要道謝,卻見樓絨絨竟已經又翻身上了馬,握緊了韁繩。

差役一愣:

“您當真要去追啊……一個時辰呢,怕是很難追上,您要不……”

他話未說完,樓絨絨便已經馭馬衝了出去,之於馬蹄揚起的浮沉,飄到了他口中,阻止了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差役連忙呸呸幾聲,想要把進口的塵土吐出去,也便忘了要勸誡樓絨絨的話,轉頭樂嗬嗬地上下丟著銀子去挑選下一個金主了。

但不論是他,還是樓絨絨,都未曾想到,樓絨絨剛剛策馬衝出去沒有多久,那頭薑聿竟又騎著那匹樓絨絨親自挑選送給他的駿馬,折返了回來。

他最開始先未曾注意到樓絨絨,隻是翻身下馬,向驛站的差役走去,冷冷開口道:

“我的錢袋落在了此處,我回來取。”

差役見了他,先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

“公……公子?你怎的回來了?方才那位姑娘……你……她……”

他手足無措地指了指薑聿,又指了指薑聿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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