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此處,語意一頓,看向樓絨絨,雖未言盡,但話音卻已經很明了了——

費鶩蘇的傷,治起來會有風險,且風險極大,至少對這位軍醫來說,想要保證費鶩蘇安危的同時,成功取出箭簇,絕不是一件易事。

樓絨絨沒料到事情竟會如此,正要焦急地再細問一番,忽覺肩頭一輕,眼前的陰影忽而消失,轉頭一看,便見費鶩蘇不知何時竟麵色蒼白地閉上了雙眼,不受控製地向前倒去。

樓絨絨連忙向前,扶住了馬上就要倒下的費鶩蘇,轉頭便厲聲命令道:m.X520xs.Com

"去宋城,速速請鄭老先生和任公子前來!"

薑聿亦沒想到,費鶩蘇會突然倒下。

他自然是知道費鶩蘇的傷勢的,隻是在自己引開追兵的那段時間中,費鶩蘇究竟做了什麼,他並不清楚,故而隻知道費鶩蘇中了箭還混進了敵營,沒料到費鶩蘇的傷勢竟因此惡化到了這個地步。

在等待鄭苗師徒二人前來診治的時間內,薑聿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已經不動聲色地看了身邊的樓絨絨好幾遍。

他躊躇半響,終於開口道: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的兄長。"

樓絨絨麵色勉強,抬頭看向他,苦笑道:

"這怎能怪你?又不是你傷了哥哥,再怎麼算,也是離王軍的罪責,你殺了離王,替大慶解決了一大隱患,為百姓換來了和平的可能,我該感謝你才是。"

她牽了牽唇角,露出一個頗為牽強的笑意:

"隻是哥哥如今……我實在無暇顧及其他,這才冷落了你,實是不該。"

雖說樓絨絨頗為寬厚明理,但薑聿自己卻依舊頗為自責。

但如今再說什麼也是無益,且他平日裏思維稱得上敏捷,可在樓絨絨麵前,卻像是天然被下了蠱,愣是半天想不出一句好聽的話來。

他攥緊手裏的長劍,抿唇半響,才終於蹦出一句:

"他一定會沒事的。"

樓絨絨訝然抬眸看了他一眼,繼而又垂眸,苦笑道:

"希望如此。"

她在費鶩蘇昏迷過去之後,特意檢查了給費鶩蘇帶著的錦囊護符,裏頭用朱砂寫就的符文已經燃盡,成了半截灰燼。

說明費鶩蘇原本該受的本就是致命的傷害,護符已經幫忙抵擋了百分之二十。

雖然不知究竟是射箭之時便是要害,還是後來行動導致傷勢加重,危及了性命,但有一點可以確信——

如今她手中再沒有別的道具,能替費鶩蘇擋過這次危險,唯一可以寄希望的,便隻有鄭苗師徒倆高超的醫術,以及費鶩蘇自己能不能挺過去了。

想起這一截,樓絨絨忽地又想起什麼,連忙轉頭問薑聿道:

"你的護符可還在身上?"

薑聿一愣,伸手從胸前取出那枚護符,有些猶豫地在空中頓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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