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宴在下頭等了半響,誰料薑聿爬上去之後便沒了動靜,他伸手試圖自己拽著繩索往上爬,奈何他本就年老氣力不足,再加之隻剩下一條繩索,腳下沒有著力點,他這麼一掙紮,反倒又往下落了一小截。
這一落,老頭子頓時連神經都繃緊了,再不敢亂試,隻能朝著崖上大叫:
"臭小子!喂!臭小子!你答應老夫的拉老夫上去呢?!人呢?!"
再讓他這麼大喊下去,遲早要把人都招惹來。
薑聿的臉終於出現在了懸崖邊上,手裏拿著劍,冷冷道:
"你再叫,我現在就把繩索砍斷。"
禾宴不服氣地瞪著他,兩秒後,終於落入下風,悶聲道:
"那你拉我上去,不然我就繼續喊,把人都喊來!"
薑聿沒有說話,伸手拽住了繩索,穩穩地將禾宴從崖下拉了上來。
終於重新腳踏實地,禾宴的腿都是軟的,甩甩酸痛的手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滿足地喟歎一聲。
一轉頭,卻見薑聿竟還沒有離開,甚至正若有所思地觀察著自己,頓時後背一涼,警惕道:
"你小子又在打什麼主意?"
薑聿看著他,忽而露出了一個頗為"友善"的笑意。
……
一炷香後,重新換了一身離王軍裝扮的薑聿一邊整理甲胄,一邊將被敲暈過去的離王軍踢進草叢裏藏好。
身後的禾宴滿臉生無可戀,眼睜睜看著他這一番行雲流水的動作,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遍才能這麼熟練。
更令人絕望的是,因為怕消失的人多了引人生疑,故而薑聿隻設計弄暈了其中一個落單的,這就意味著,兩人隻有一匹馬。
禾宴原本想著,自己好歹是個老頭子,而薑聿身強力壯的,這馬不管怎麼說也合該落在自己手裏才是。
結果薑聿倒好,毫不猶豫便翻身上了馬,甚至還疑惑地回頭看他:
"怎麼了?上馬啊?"
上馬?上個屁的馬?隻有一匹馬,難道要他這麼個老頭子同他共乘一匹嗎?
不幸的是,薑聿還真是這麼想的。
畢竟離離王營地還有好一段距離,若是有人要用走的,那得猴年馬月才能到?
最後禾宴還是被迫屈服在了薑聿的劍尖之下,隻能同薑聿共乘一騎,一路奔向營地。
因著馬上有禾宴在,薑聿這一路幾乎是暢通無阻,所有人一看到禾宴,都是慌忙讓路,不知是因為禾宴自己這狗都嫌的臭脾氣,還是因為離王的確傷勢極重,危在旦夕。
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清楚,那一劍雖重,但是在背上,並未傷及要害,再加之當時的情況,若真下死手,離王軍沒了顧忌,追來報仇,兩人反倒沒法脫身。
故而離王的傷勢,重則重矣,但並不危及性命。
這顯然不是他們此行想要達到的目的。
這也是為什麼,薑聿要假借禾宴,重新折返回敵營的原因——WwW.com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惦記著離王那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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