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些天我替哥哥求來的護身符,絨絨沒法同哥哥同往,所以想著,如果哥哥能將這枚護符貼身帶著,便就如絨絨亦在哥哥身旁,這樣絨絨也能多安心些許。”
費鶩蘇知道自家妹妹一向不信神佛,亦沒料到樓絨絨會去求護符,亦微微訝然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轉瞬便掩去了眸中訝然,抬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瞧,的確是一張用朱砂繪製的奇怪符篆。
與薑聿不同,費鶩蘇自幼博覽群書,見識廣博,佛道兩家的典籍亦有射獵,但眼前這道符篆,卻分明既不像佛,又不近道,反而像是人隨手亂塗亂畫出來的一般。
實際上,這還真就是亂塗亂畫出來的,係統其實給的護符隻是一個概念,沒有固定的實體,是樓絨絨為了能讓道具融合到世界觀,不讓人生疑,這才隨手用朱砂模仿符篆畫了兩張出來,裝進了錦囊裏。
她很有幾分心虛地看著費鶩蘇的反應,生怕被費鶩蘇看出什麼不對來,好在費鶩蘇隻是看了一眼,便將符篆重新放了回去,將錦囊掛在了腰間。
樓絨絨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展露了笑顏,這才同費鶩蘇告了別,轉身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後腳薑聿就踏進了房門,一言不發地站在費鶩蘇麵前,目光在費鶩蘇腰間掛著的、同自己那個形製頗為相仿的錦囊上流連了片刻。
樓絨絨一走,費鶩蘇的神色便又重新冷了下來,見薑聿進來,亦未多言,隻開口道:
“風字軍已經查明,你娘的確是薑心月,至於當年你娘因何被俘,北秦又為何未曾聲張……待得此戰了結,回京之後,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
薑聿並不意外,風字軍搜集情報的能力是出了名的強,隻是如今戰事緊急,費鶩蘇的屬下再能幹,也沒法兩頭都顧,實際上,費鶩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他母親的真實身份,就已然令他有些訝異了。
費鶩蘇也沒有等他回話的意思,繼續道:
“絨絨覺得你身手不錯,想讓你隨本王一同前往刺殺離王,本王答應了,希望你莫要墮了你娘一代名將的顏麵。除此之外,若是此次行事順利,你亦可以記功,屆時回京後,本王會如實稟報陛下,你娘一生戎馬為國,大慶不會虧待她唯一的兒子。”
薑聿一怔,下意識地抬眸去看費鶩蘇,卻見他神色平靜,顯然不是說笑,而是當真覺得,他娘的功績,值得讓大慶善待他,而且費鶩蘇本身對他的態度,顯然也比先前要好上許多了。
他平生第一次,忽然覺得自己的母親不是一個隻能想象的詞語,而是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因為母親所受到的善意。
他下意識地想到,若是自己能當真被大慶的皇帝承認,那他說不準,就能同樓絨絨更親近一分,而不必擔憂旁人對樓絨絨的揣摩議論。如若他的母親還活著,他此刻便與忠毅侯府的子侄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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