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鶩蘇不知道她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也要想法子摻和進此事中去,隻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轉頭便命簡尚備馬整兵,即可便要去見蕭立,商議此事。
一腔擔憂的樓絨絨,匆匆出了門,心中藏著事,便未曾注意路,一不小心撞上了人,鼻尖直直撞在對方堅硬的胸膛,酸爽的痛感直衝腦門。
樓絨絨一邊內心直呼倒黴,一邊揉著鼻尖抬頭,正準備開口道歉,誰料下一刻,她人便愣在了原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眨了眨眼,確認沒看錯之後,忍不住驚異道:
“小啞巴?我不是讓你回京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
她止住話頭,注意到薑聿身上顯眼易辨的四字軍軍服,腦子一時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薑聿張了張口,亦不知道如何回複。
說自己想留在她身邊,想幫上她的忙,所以寧可參軍也不回京?說他遠遠看著她滿臉愁容,終於忍不住靠近她,想知道她因何皺眉?
他雖生來未有人教授,可到底不是傻子,也許先前還有些懵懂,可當他發覺自己身世,滿腔怒火,想要上門尋仇,卻因為眼前之人,克製了憤怒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了,樓絨絨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早已超越了恩人或是尋常好友的範疇。
這些天雖然也在宋城,知曉樓絨絨就住在費鶩蘇不遠處,卻是怕打擾到樓絨絨,一次都未敢上門,隻遠遠地看過幾次。
他知道費鶩蘇如今騰不出多少人手,來調查他所言是否屬實,故而此刻以他的身份,靠近樓絨絨隻會給她帶來麻煩,所以一直克製著這份心思。
可今天他隔著老遠,便瞧見了樓絨絨臉上散不去的擔憂,卻到底沒能忍住,不自覺便靠近了她。
可當真被認出來,他卻又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好,半響沒能說出一個字,像是剛來大慶,雙手盡折不能言語時一般。
他平日裏那雙攻擊性極強的狼眸,此刻卻微微泛紅,小心地打量著樓絨絨,看她一眼,又很快地低下頭去,可過一會又忍不住抬眸看向她。
也難為他竟能在臉上表現出那麼豐富的情緒,活像是害怕被拋棄和責罵的小狗。
樓絨絨看他這副樣子,什麼火氣也得消了,再加之薑聿身上的不是普通兵卒的衣衫,而是四字軍的軍服,她很容易便能聯想到,薑聿如今在這裏,顯然是經過費鶩蘇首肯的,自然不再疑慮,隻哭笑不得道: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不必擔憂,既然哥哥知曉,我自然也不會阻攔的,隻是軍中危險,你……還是要多保重。”.伍2⓪.С○м҈
她說完,便要邁步離開,誰料還沒走出兩步,手腕卻又被人攥住了。
她回頭,便瞧見薑聿直直地看著她,目光湧動,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便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
“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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