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溺水者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樓絨絨高興地一拍手,拽著桂兒的衣袖激動道:
“桂兒姐姐桂兒姐姐,這位月阿姊究竟是什麼人,能不能幫我引薦一番?”
桂兒被樓絨絨突如其來的熱情嚇了一跳,但還是回道:
“就是咱們秀雲樓的月阿姊啊,在竹蕊妹妹來之前,月阿姊可也是蘭娘姐姐最喜歡的裳模之一呢,她也是樓裏待得時間最長的一批裳模了,如今不少年紀小一些的裳模課業都是她負責的。”
“從前她被樓子裏的嬤嬤折磨,逃過很多次都失敗了,每次回去挨得打就更多,最後一次她逃出來,萬念俱灰跑到橋上,想跳河被蘭娘姐姐救下了,為她贖身帶回了秀雲樓。”
她見樓絨絨驚喜的情狀,似乎頗為著急,看了看雲言竹,猶豫了片刻道:
“今日沒有月阿姊的課業,月阿姊應當在自己家中,若是絨絨你實在著急,不若我帶你去尋她?”
樓絨絨看向雲言竹,後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樓絨絨為何如此在意一隻木雕小兔的主人,但既然是樓絨絨的需求,他自然都是無有不應的,當即便點頭放桂兒去了。
桂兒便帶著樓絨絨來到了秀雲樓後一片巷子裏,這裏是蘭娘專門為了安置這些姑娘們買下的一處地皮,有專門的侍衛守護,不叫那些地痞流.氓有任何可乘之機。
那位月阿姊就住在這塊地界最靠裏的一間普通小院裏,桂兒帶著她來的時候,這位月阿姊剛巧洗好了衣衫,衣袖卷起在肘間,正要掛起晾曬。
她身著槐黃色抹胸並煙色梅花羅對襟短衫,下裙則是赭色穿枝花鳥羅裙,遠遠瞧去,便見其人疏朗,氣質落落大方,很有魏晉大家之風,讓人不覺心生好感。
走近了,才發覺這女子要比旁的女子個子更高些,因而顯得身形格外修長,樣貌也隱隱有男子的清俊,尤其是眉眼,英氣都遮掩不住,但總體來看,卻又是別有一番滋味的上等美人。
她輕巧地將手裏的衣物晾曬在了高高的竹竿上,然後笑著回頭,自然地擦了擦粉頰上的微汗,對兩人道:
“是桂兒和小絨絨呀,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們拿些果子來,你們且隨便尋個地兒坐,我馬上就來。”
顯然她認出了裳秀那幾日常在樓裏走動的樓絨絨,多半是以為是樓絨絨無聊了,雲言竹就讓桂兒帶著樓絨絨來她這裏坐坐。
說著她便要轉身回去,桂兒急忙出聲將她攔住了:
“月阿姊,你先別忙,我不是來串門子的,今日絨絨尋你是有正事,是……”
她看向樓絨絨,後者衝她點點頭,桂兒便繼續道:
“是有關你那隻木雕兔子的。”
“木雕兔子?”
女子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隨即便以為樓絨絨是什麼時候見她有一隻兔子,看著新奇,想借來玩,便嚴肅了神色,彎腰解釋道:
“絨絨,阿姊的木雕兔子是很重要的東西,不能借給你玩哦,絨絨如果實在喜歡,阿姊這裏還有別的好玩的給你。”
樓絨絨無奈,隻得開口道:
“月阿姊,我不是想玩你的兔子,而是我有另一隻兔子,想請你認一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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