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車上的官員走下車,二話不說便開始宣讀旨意,大意就是朱七牛又能作詩作詞,又能作曲寫歌,還救過太子妃,乃是天下第一神童,所以皇爺賜下天下第一神童牌匾,望朱七牛好好學習,不要驕傲,再創輝煌。
聽到官員宣讀的旨意,周圍的百姓們老羨慕了,嘰嘰喳喳就議論起來。
“這下咱們溧水朱七牛的神童之名算是坐實了,就連皇帝都賜下了牌匾。”
“朱家真是走大運了啊,聽說那個朱七牛一連兩次赴了皇爺舉辦的宴會呢。”
“何止是兩次啊,中秋晚宴一次,除夕晚宴一次,聽說初四的晚宴他也去了,還當眾唱了那首我的祖國。”
“厲害呀這小子,難道是天命合該姓朱的發達嗎?老朱家是這樣,皇爺家也是這樣。”
“那是,皇爺小的時候就有滿天神佛關照,有關二爺親自護法,沒準朱七牛也有類似的奇遇。”
“以前他經常在他家鋪子裏算賬收錢,我早就看出這小子不簡單了,嘿嘿,咱們可都是他家鄰居,以後說出去也有麵子。”
“……。”
朱七牛其實已經……忘了這事兒。
一塊匾而已,在他看來不能吃也不能喝,沒啥大用,還真不如銀子,最起碼可以拿去給八牛買包子吃。
趙蘭他們自從知道有這快匾要被賜下來後,則完全不同,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它來了。
為此,趙蘭甚至特意跟宋濂打聽過相關禮儀和接旨流程,不然他們也不能擺出桌子和貢品來。
知縣念完聖旨,趙蘭讓朱七牛把聖旨接了過來,供奉在了供桌上,然後又一起跪下去,朝著京城方向叩拜一番,嘴裏念念有詞,多是些一定效忠皇爺、願大明千秋萬代、五穀豐登之類的吉祥話。
倒是把知縣給搞蒙了。
正如朱元璋讓人調查的那樣,溧水知縣周光為人古板,不善交際,是個很務實的人。
在他看來,牌匾也好,聖旨也好,心意到了也就是了,大明建立才十來年,對這方麵也暫時沒有特別精細的規定,熱鬧一陣也就是了,沒必要太上綱上線。
因此,他也就沒提前讓人通知朱家,昨天下午牌匾被禮部按照吉時送到,今天他就以地方父母官的身份給送來了。
他滿以為朱家接過後,磕幾個頭也就是了,自己可以轉身就走,不料朱家禮儀有加,倒是顯得比他這個知縣還要鄭重有禮。
不過嘛,想到大學士宋濂就住在朱家,知縣也就沒再多想這事兒,反正想了也沒用,還不如多想想怎麼給溧水縣偏遠地區的農村開條路出來,也好方便進出。
修橋鋪路,即是他來到溧水縣四處微服私訪一段時間後擬定的方針。
不是所有村子都像大河村這樣道路通暢,許多村子別說能走車的路了,有的連人走的路都費勁兒,有的則是水路不暢,要麼泥沙堆積,要麼水下麵暗藏大石,船隻容易觸礁。
想著想著,周光便走神了,以至於當朱四虎邀請他們去鴻賓樓赴宴時,周光毫無反應,站在那裏跟個木頭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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