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發是怎麼回事?”
趙心月永遠都是一身紅衣,即使再怎麼改變也掩蓋不了她內在的本質。
比如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秉性,一直都是如此。
“受傷所致。”晏無師淡淡道,不欲多說。
趙心月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看我嫁人就拿我當外人了!”
幸而有元秀秀在場,她打圓場道:“心月,你們好久不見,就說些彼此開心的事情吧!”
趙心月這才撇撇嘴,不再追問。
然後晏無師說話了:“你夫君呢?他怎麼不在?”
趙心月隨口道:“他太吵了,我讓他在外麵待幾天再回來。”
晏無師:“也就是說你把他趕出家門了?”
趙心月不以為意:“也不算啊,就是讓他出去住幾天。”
晏無師無語半晌,勉強勸道:“他畢竟出身顯宦之家,又同你生了兩個孩子,你就不能尊重一點嗎?”
趙心月兩眼一瞪:“當然是誰拳頭硬聽誰的了,我家世、武功比他高了不止一星半點,讓他出去住幾天怎麼了?又不是永遠不讓進門!”
剛說幾句就充滿了火藥味,接下來的話若說出來,怕是會當場爆炸。
為免殃及池魚,晏無師對元秀秀道:“秀秀,你先去其他地方坐坐,我有幾句話想要與她說。”
元秀秀倒不擔心他們會擦出什麼火花,而是知道此二人的舊怨,生怕他們擦槍走火打起來。
晏無師如今重傷纏身,趙心月下手又不知輕重……
不過見晏無師已做決定,她隻得先行離開。
但神識始終停留此處,打算一有狀況便出手阻止。
等人都走後,趙心月道:“數年不見,你還是一點沒變。”語氣嬌柔,與方才判若兩人。
晏無師卻道:“你平時在自己夫君麵前也是這般說話的?”
趙心月臉色一僵,恢複了本來麵目:“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不裝了。老實說當初要不是看他家世和脾性尚可,姑奶奶我才不會屈尊下嫁呢!”
晏無師一哂:“你說的脾氣尚可,是因為他好欺負吧?例如這次趕他出去。”
“都說了不是趕,隻是讓他出去暫住幾天。我這不是想到你來了嗎?怕他在場…不太好……”
“我們又不是偷情,有什麼不好的?都是當娘的人了,做事還是這麼任性妄為,怪不得會把人推入火坑呢!”喵喵尒説
“你什麼意思?”
“樂聆你還記得嗎?”
“樂聆…就是你以前的那個姘頭?我不是給她許了戶好人家嗎?”
“好人家?打妻子的男人是好人嗎?還有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她跟我沒關係!”
“那我事先也不知道啊,再說那男人家裏不挺有錢的嗎?至少她不會挨餓呀!”
晏無師捂住胸口,他感覺再聊下去自己的心髒病就要發作了。
趙心月見他如此,關心道:“聽說你被桑景行打傷,現在好些了麼?”
然而晏無師險些被她氣炸,對她的關心毫不領情:“好不好與你何幹?再見!”
趙心月被他的態度氣到,大小姐脾氣發作:“這是我的府邸,我許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