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回到鄴城,又當上日月宗長老等等一係列事件。
晏無師也由最初的好整以暇,逐漸重視起來。
在自己故意不讓他了解前事的前提下,此人雖把自己之前遇到的坑都踩了一遍,但到底比當初的自己謹慎不少,還能找到朱陽策以及發現方清玄這個意外之喜。
他有時在想,或許…把身體交給此人也不錯?
在見到與謝吟長相相似的任清雪並看著她身死之後,他更加堅定了決心。
於是便借著謝陵昏迷的當口,與之融為一體。
接下來的路…
該你自己走了!
……
該我自己走了嗎?
我知道了…
那麼從今天起,我便是晏無師,代替你走過接下來的路途。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不知為何,耳邊又響起這句詩。
然而這次卻有人回應了他。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循著這道聲音而去,晏無師來到一座橋邊。
一名精致素雅,身著月白色長裙的女子正席地撫琴,邊彈邊吟唱。
“姑娘,十八年了,你還在等什麼?”一名白發老嫗問道。
琴音止息,女子淡淡地道:“孟婆,我並非有意不喝這碗湯,而是心有牽掛,未能如願罷了。”
孟婆早有預料,對這答案並不驚訝:“世間癡男怨女不知凡幾,可也就隻有你這癡兒,在奈何橋邊苦守近二十年。”
女子不以為意:“心中有望,便不覺辛苦。”
正當她欲繼續撫琴之時,孟婆看向身後:“又有人來了,不過你陽壽未盡,怎會踏入此處?”
晏無師不答,隻怔怔看著前方女子。
女子不約而同地與他對視,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晏無師:“月泠……”
李月泠緩緩起身,麵上同樣不敢置信:“謝郎!”
“癡兒…癡兒……”孟婆離開奈何橋,將空間留與他們二人。
當無關之人走開,思念便如泉湧,再也不可抑製。
晏無師和李月泠雙雙奔赴,擁抱在一起。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謝郎,這麼多年…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也是,將近二十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兩人坐於橋邊絮絮低語,晏無師將十餘年間事盡數傾吐,毫無保留。
李月泠撫著他的白發:“這十八年,你受苦了。”
晏無師搖搖頭:“這些年要不是想到你,我早就撐不下去了,是你給了我生存的勇氣。”
李月泠笑道:“還是這麼油嘴滑舌。”
晏無師深情注目,握著她的手道:“承蒙上天庇佑,使我們能夠再次相逢。月泠,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李月泠正欲答允,倏然想到自己身在之地。
“不對,你怎麼會來到這裏?孟婆明明說你陽壽未盡……”
然而晏無師一心隻有李月泠,不依不饒:“月泠,何必管那些俗事呢?你就讓我留下來陪你吧…我們永不分離!”
李月泠冷了神色:“你不該留在這裏,你該走了。”
“月泠…”
“走!!!”
隨著這一聲大喝,一切轟然坍塌,永夜再度降臨……
。您提供大神禁忌殘虹的山河劍心之我是晏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