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攪又被辛辣嘲諷一通,元秀秀當然不會忍:“廣宗主也真是閑的沒事做,居然屈尊跑到這荒郊野嶺來多管閑事!”
廣陵散一笑:“是不是多管閑事我不知道,我隻想問…你打傷我法鏡宗長老這筆賬,應該怎麼算呢?”
“他阻我做事,我能留他一命已算是仁慈。不過就憑你的本事,能怎麼算賬呢?”
“你大可以試試。”
兩人唇槍舌劍、互不相讓,沒說幾句就有動手的征兆。
元秀秀居高臨下,撫摸著腰際的赤練劍。
廣陵散則微微仰視,右手同時按上琴弦。
平心而論,兩人的武功其實大差不差。㊣ωWW.メ伍2⓪メS.С○м҈
同時都擁有謝陵給的兩卷朱陽策,同樣都是《鳳麟元典》第七重。
雖然廣陵散目前的江湖排名在元秀秀前麵,可那都是元秀秀不常在旁人麵前出手的緣故。
再加上又是女流之輩,真正了解她實力的人極少。
所以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誰輸誰贏還是未知之數。
不過他們最終沒有打起來,元秀秀率先鬆開了握在劍柄上的手。
廣陵散雖很訝異,心中的警惕卻一絲一毫也沒有放鬆,生怕她耍什麼花招。
畢竟魔門中人的詭秘手法層出不窮,就算自身武功再高,若不加以防備一樣會著了道。
何況他自己也出身魔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門中同僚的手段,更別說還要保護晏無師這個拖油瓶,不能不萬分謹慎。
元秀秀卻不再理會廣陵散,而是越過他看向背後之人。
早在她出車廂的時候,謝陵就躲在廣陵散的身後苟著。
剛才他們說了那麼久的話,愣是沒有伸頭看一眼,似乎是被嚇得不輕。
元秀秀:“你都不願抬頭看我一眼嗎?”
這話問的是誰三人都心知肚明。
廣陵散用手肘碰了碰謝陵,然而他隻搖搖頭,仍舊彎腰低頭縮著脖子。
等了半晌仍任何沒有反應,元秀秀朱唇輕咬,懷著比上次還要遺憾的心情離去了。
……
回程途中,心底的那股不甘不知為何愈演愈烈。
與以往的心境不同,此次元秀秀甚至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不僅來自晏無師給白茸的“定情信物”,還有自身的焦慮。
雖然她容貌不顯衰老,依然年輕如初。
但不可否認的是,自己已然三十五歲,與白茸這種朝氣蓬勃的年輕女子到底不能相比。
自己已經等了這麼多年,難道就要中道斷絕了嗎?
不…
她絕不允許!
回宗以前先去了一趟鄴城。
以她的了解一般這個時候桑景行都會在城裏,不是在春雨樓就是在桑府。
這次她運氣好,直接就在桑府碰見了人。
不過並未直接見到,在花廳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影。
索性讓管家告知其所在,親自進門去找。
順著鶯歌燕舞之聲尋去,她徑直推開房門,迎著滿屋子的鶯鶯燕燕,對主位上的桑景行說道:“我要跟你做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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