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晏無師給的“定情信物”,白茸心裏還是沒底。
一路懷著惴惴的心情回到合歡宗,進門還沒站穩,就被叫去了玄真台。
此地曾是晏無師住過的地方,自從他叛離日月宗以後,順理成章的被桑景行接了手。
桑景行已等候多時,見她進來立即屏退左右。
陰邪一笑:“茸兒,你這一去可讓為師苦等久矣。怎麼樣,想通了沒有?”
白茸低下頭去,隻撫著千機傘默默不語。
桑景行等了一小會兒,見白茸始終如此,便拉下臉道:“白茸,你應知道為何我會收你作親傳弟子。”
白茸:“弟子知道……”
桑景行:“那還等什麼…來吧!”說著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內室走去。
白茸心知今日難逃毒手,可又不甘心就此屈服,情急之下隻能用唯一在手的東西——
千機傘。
抬手擋在麵前。
桑景行原本急不可耐,見白茸用一把破傘就想阻止自己,心中不免嗤之以鼻。
正要一把揮開時,卻被傘麵折射出的光亮晃了眼睛。
回過神來,奪過“破傘”左右端詳:“這把傘你從哪裏得來的?”
沒等她開口,桑景行又道:“此傘做工精美、用料考究,一看就非凡品。別給我說這是你在街上隨便買的!”
白茸:“是一個人送給我的…”
桑景行先入為主,粗暴地掐住她的脖子:“難怪你遲遲不肯答應呢,原來是早已紅杏出牆!我可告訴你,但凡入了我門的女人,元陰都隻會是我的,誰也休想搶走!說,那個狗膽包天的男人是誰!”
白茸艱難發聲:“是…晏無師……”
說完這個名字,捏住脖頸的手驟然一鬆。喵喵尒説
她連忙大口呼吸著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泛青漲紫的臉色才稍有好轉。
“你再說一次…是誰送你的?”
白茸翻身下床跪伏於地:“弟子一直遵照師尊吩咐在長安等候晏無師,前幾日我們在城郊照麵之後,他便給了我這把傘,說是定情信物……”
桑景行臉色陰晴不定:“這把傘叫什麼名字?”
“千機傘。”
此傘外觀豔麗至極,傘麵雕龍舞鳳,內部更是機巧變幻,可謂是美輪美奐。
故而桑景行並未懷疑白茸話中的真實性,全部注意都被千機傘吸引了過去。
老實說白茸的樣貌和身段都很一般,風情意趣甚至還比不上春雨樓那些頭牌,故而他並不是很感興趣。
隻不過因為正好年齡對自己胃口,又是元陰處子之身,有助於他雙修采補。
但若是晏無師從中橫插一腳的話,那事情可就複雜了。
是選擇不管不顧地繼續,還是放棄到嘴的弟子貞操呢?
思前想後,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因為——
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笑眯眯地扶起白茸,柔聲道:“茸茸,為師想認你做義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茸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師尊…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桑景行愈發溫柔:“有什麼不好,認本座作父難道還委屈你了不成?來,叫一聲義父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