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未經人事,可是行醫之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
剛剛害羞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冷靜下來,他剛剛怎麼會沒有發現宴闕的異樣?!
這個臭男人!!!
剛剛說的理直氣壯,自己還不是……
楚落辭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接著憤怒的爬起身,指著宴闕罵道:“臭流氓,宴闕!你真的是流氓!”
宴闕被他罵懵了,緊接著便是惱羞成怒。
“明明是你先!你先撲到本王身上的!是你先偷襲本王的!現在怎麼惡人先告狀?”
“是,我是撲到你身上了!我說了我那是夢遊,我有這麼大的理由,你呢?你這個!你這個!”
平日裏伶牙俐齒的楚落辭,此刻都不知道要怎麼罵宴闕了。
而宴闕先是惱怒,惱怒之後又覺得自己根本沒錯,他梗著脖子說道:“本王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這……這樣,你那……那樣!本王若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豈不是成了太監?!”
“嗬!太監?我突然想到王爺身上的這絕子蠱也不是沒有快速的解法,王爺提醒了我。若是王爺真成了太監,那不管任何人都無法用子嗣來要挾王爺你了,今夜……我就成全王爺吧!”
楚落辭說著,突然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宴闕微微眯眼,寒光在楚落辭的指尖閃過。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
大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帶著她的那套玄天九針!
她不會他不會真的要讓自己以後無法人道吧?!
冷汗頓時順著宴闕的額頭流了下來,“你先冷靜,有什麼事情和本王好好說……”
“和臭流氓有什麼好說的?!臭流氓看針!”
“啊!你這個女人!嘶——你輕點!!”
“本王還手了!本王要還手了!本王真的還手了!”
“啊——本王的脖子,你這女人!”
……
房間裏一片混亂。
片刻之後,衣裳淩亂的楚落辭被宴闕緊緊的抱在懷裏,而宴闕自己連頭發都快散了,脖子上好幾處被指甲劃過的痕跡。
“你放開我!”
“你答應本王乖乖的,不要動手裏那根針,本王就放開你!”
“好,你先放開。”
宴闕十分懷疑楚落辭的話的可信度。
可是他總不能這樣抱著這個女人過一夜,於是猶豫著放開了雙手,接著施展輕功立刻退到了牆角。
發瘋的女人都是母老虎!
惹不起他躲得起!
楚落辭也沒真的想把宴闕變成太監,隻不過是剛剛太生氣了而已。
現在被宴闕放開之後,她動了動脖子,隻覺得脖子下麵火辣辣的疼。
宴闕見她似乎是脖子難受,連忙說道,“不怪本王,是你剛剛掙紮的太厲害了,撞到了床榻角,所以才有了紅痕!”
他頓了頓,說道,“就一點指甲蓋那麼大一點。”
見楚落辭還是惡狠狠的看著他,宴闕幾乎都要被他看崩潰了。
“好吧!是本王的錯!明日本王就把府上最好的傷藥都給你?保證不會留一點痕跡!行了吧?”
“回你自己的外間去睡吧!就當……”宴闕閉了閉眼,聲音幾乎崩潰,“就當本王求你了!”
楚落辭終於是收起了手中的那一根銀針。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回頭對宴闕惡狠狠的說道,“今夜發生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
“本王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大半夜的,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搞偷襲,自己還把持不住的……動了情,事後,還差點被對方用一根針紮成太監……
這麼丟臉的事,他怎麼會告訴別人!
楚落辭聞言,腦子裏的憤怒消減了下去。
她走出了屋子,躺到了外間的小榻上。
而屋子裏的宴闕冷靜下來之後,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楚落辭帶偏了。
明明是楚落辭先偷襲自己!
而且楚落辭剛剛那表現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她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他還什麼都沒問呢,這個女人怎麼就走了?!
“喂,你睡了嗎?”宴闕衝著外間喊道。
“睡了。”
“睡著了你還能說話?”
“我睡著了不僅能說話,還能施展我這一套九天玄針,王爺要試試嗎?”
一句話,成功的讓宴闕閉了嘴。
宴闕在心裏憤憤的想道,楚落辭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等明日一早他醒來,必要抓著這個女人問個清楚明白!
這一夜,王府裏的所有人都沒有睡好。
楚阮阮因為沒有成功與宴闕圓房,回去之後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