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辭聲音委屈的不行,幾乎要讓宴闕心念動搖。
她尾音裏的那幾個字說得特別小聲,讓宴闕都沒有聽清。
楚落辭的呼吸似乎更加急切了,她的手在宴闕的胸膛上摸索著,一直摸到左邊的胸膛,確定了某一個位置。
宴闕還在努力的抵抗著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影響,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胸口一痛。
低頭一看,卻是楚落辭鋒利的指甲劃開了他胸口的那一點紅痣。
而這次他終於聽清了楚落辭到底委委屈屈的在說些什麼。
楚落辭的聲音軟的不像話,“我隻是……想要王爺的一滴……心頭血。”
或許是月色太過美麗,或許是她的聲音太過軟弱好聽。
宴闕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有什麼東西伴隨著他的理智漸漸遠去。
緊接著。一陣濕濡的感覺,從他的胸膛上傳來。
“唔!……”
宴闕低頭,接著睜大了眼睛,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
她竟然……
宴闕的胸膛之上。
楚落辭緊緊的用手扶住了他,而臉龐與他的胸膛緊緊相貼,豔紅色的小舌頭在他被劃破的紅痣處不住的舔舐。
似乎是覺得不夠,楚落辭神思混亂之間,又伸出自己鋒利的指甲,在那紅痣上割了一道。
又是一滴心頭血沁出,她立刻低下頭去,用舌頭舔掉。
而宴闕隻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熱。
胸膛上那無法忽視的感覺,那又痛又癢的折磨,讓他幾乎都快瘋了。
宴闕也覺得自己的思緒混亂起來,他本能的想推開楚落辭,但又覺得有一絲不忍。
腦子混亂之間,他隻得說道,“你這女人怎麼如此主動……你等本王……”
他話還沒說完,胸口的異樣突然沒了。
睜眼一看,楚落辭已經抬起了頭,眼中的迷茫漸漸退去,緊接著她的臉慢慢變紅,變紅,變得比剛剛還要紅……
“對,對不起王爺!我剛剛……我這是,我睡迷糊了,對!不哦,我在夢遊!”
楚落辭幾乎是在胡言亂語。
早在她喝了宴闕的兩滴心頭血之後,體內的躁動已經漸漸遠去,她的思緒也慢慢回籠。
她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整個人都快傻了。
她曾想了一千種一萬種方法獲得宴闕的心頭血,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情蠱發作,來勢洶洶,讓她完全亂亂了分寸。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無法挽回的場麵。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將宴闕糊弄過去!
不然要是被宴闕知道了他們兩個身上的桃花情蠱,又知道中了子蠱的人,離不開身上有母蠱的人,宴闕指不定會用這桃花情蠱如何拿捏她!
一想到日後將要任人拿捏,楚落辭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臉上的紅色也退了下去。
她強自鎮定說道:“忘了跟王爺說,我有時候會突發夢遊,就是一種病,夢遊症,我自個兒是治不好了,日後要勞煩王爺找個靠譜的禦醫替我醫治一番。”
宴闕微微眯起了眼,“你覺得這破爛借口,本王會相信嗎?”
“王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總之就是這樣了!王爺現在沒有發熱,後半夜也不會發熱了,我,我先……”
兩個人的姿勢尷尬,楚落辭說著就想從宴闕身上爬起來。
隻是她那該死的手,剛剛因為動情手心出了汗,扶上宴闕的肩膀又是一滑。
緊接著她整個人又重新跌落在了宴闕懷裏,兩個人比剛剛挨得還要近,幾乎是全身相貼。
楚落辭的臉又紅了,就算她平日裏如何和宴闕作對,如何收拾楚阮阮,說到底她還隻是個黃花大閨女,經曆這一遭,她也是頭一回。
兩個人貼得很緊,楚落辭剛剛思緒有一瞬間的飄遠,緊接著回過神來,感覺到身下的異樣,然後……
她臉上的紅色漸漸褪去,漸漸褪去……
害羞的神情從她臉上消失,緊接著是咬牙切齒的憤怒。
“宴!闕!你這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