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2 / 3)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地吃飯?是不是新來的廚師你吃不慣?”

他那幅溫情脈脈的樣子,用略帶討好的寵溺口吻。

“明天,我讓他們再換一個。你說好嗎?”

盡管知道是在演戲,但是姚晚還是忍不住從心裏泛上一點暖意。可又不敢放鬆警惕。

“隨便你,這是你的家。”她無所謂似的說道。

“晚晚,這是我們的家。你是這裏的女主人,一切都要讓你滿意才行。不要忘了。”

他抬起她低著的頭,和她貼的很近。

他盯著她的眼睛,直到她退縮地垂下了眼簾。

她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直視他。

“你見過有那個女主人是被關在家裏的?沒有人身自由,無論去什麼地方都要被人監視?”

“哦,原來是我的晚晚不喜歡成天悶在家裏啊。這樣吧……。”

“成天把你悶在家裏,是我不對。明天你可以出去。”

姚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會答應。

“你放心?我不要有任何的保鏢。”她看著他,強調道。

“當然。我不會讓他們跟著的。”他雙手合十坐在那裏,笑的很真誠的樣子。

一路上,姚晚都僵著一張臉,半點都不願留心身旁的風景。

坐在駕駛坐上的人卻滿臉的笑容,仿佛心情很好,間歇著吹著口哨。

“來,把眼睛帶上。”

一把淡紫色的太陽鏡抵到她的麵前。

她不予理會地扭過頭。

“你在和我賭氣嗎?晚晚。”

姚晚嘴角邊浮上一抹諷刺的冷笑。

是啊,好一個沒有保鏢跟隨的出行,換他親自來監視她。

還不如保鏢呢。

吱…………。

突然,一個刹車。

怎麼了?姚晚困惑地轉過頭。

“你的眼睛剛好,醫生囑咐過,不可以接觸太強的光線,不然會影響你的視力。”

那人自動自發的就把她的臉正了過來,用手把她的頭發全都抿到耳後,接著把眼鏡小心的架在她的鼻梁上。

姚晚愣愣的看著他親呢的舉動,忘了要反抗。

“這才乖。”

他滿意地攬過她的肩,吻上了她由於驚訝而微啟的唇。一直到她發現,他的已經入侵到她的口內,企圖勾引她的回應。

她終於驚惶的回過神來,用手抵在他的肩膀上。

“別碰我!”

“我們即將成為夫妻,你不能拒絕我小小的愛的舉動吧。我也是會有需求的。”

口吻裏是難耐的情欲。

“有需求,你可以找其他人發泄。”

嘴唇上有她厭惡的煙味。

“真是的。晚晚,你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

他挽起她的黑發,深深地吸了口,用壓壓的聲音說。

“我對你有yu望,隻對你,而且非常強烈。”

姚晚不出聲,隻是更用力的把他向後推。

“抱歉,嚇到你了。我們今天是出來讓你散心的,可不能壞你的心情。”

他看了看她皺眉的樣子,又恢複到了一副溫文爾雅,牲畜無害的樣子。

然後把車座架上的煙和打火機丟出了窗外。

她有些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他朝她側過臉輕輕得,頗無奈地一笑。

“你不喜歡煙味。”

“會很久嗎?”坐在鏡子前,姚晚向一旁不停忙碌的造型師問到。

“不用,你的五官很精致。隻需要大致的強調一下就可以了。”

“那要多長時間?”

“也就一會兒吧,不過要是你總是這麼動來動去,恐怕時間會拖的很長。”

設計師看著這個情緒不佳的女孩。

知道聽了這話,她應是可以有些安分了,不會再頗不耐煩地轉來轉去。

果然,她老老實實地坐在那,不動了。

“真是麻煩。”姚晚不由地低低的在心裏抱怨。

原本,她是想出來散心,結果就是被送進了這家高級造型師的家。

從小,她就不是一個愛打扮的人。

二姐在容貌上無可置疑的優勢,讓她覺得沒有必要過於突出自己的長相。所以在穿著和首飾方麵,她一向就沒有什麼要求。她的衣物基本上是由專人挑選,然後再穿。因為要維持家族的體麵,那些給她的衣服,大都有些過於呆板,沒有一點動人之處。

她也認為自己並不出眾,至少在外貌上。

所以當她被送進了那間需要無數金錢堆積才能進入的著名造型師的化裝室一個小時後。

出來時,一屋子的人,男男女女全都隻會朝她看著,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樣,安先生,你還滿意吧。”

造型的設計師有點得意地說。

沒想到隻是稍加點綴,這個女孩竟有了完全另一番的麵貌。連她自己都被完成後的效果給嚇了一跳。

進門時,她站在卓然超群,清朗俊美的安平身邊,顯得安安靜靜,普普通通。

雖不起眼。可是卻還是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原因就在於那雙清澈而明亮的雙眸,憑此她仿佛擁有一種純正、高潔、洞察世事的寧靜悠遠,

在流轉之間,表達出某種深邃的韻味。

讓人不由地想聚攏在她的身旁,但又仿佛太靠近,就會褻du她。

那大概就是所謂的貴族氣質。

不是咄咄逼人的,而是渾然天成的高貴。

這種氣質一旦被人發掘,是可以顛倒眾生,傾城傾國的。

“我就知道,晚晚。你是有本錢讓人驚豔的。”

安平上前摟住她的腰,圍著她轉了一圈。

牽起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

她借著抽回手,避開他裝滿了柔情的眼睛。

“你帶我來這,就是為了讓我重新改頭換麵一番?”

“當然不隻是這樣。”

他向後指了指,已經被擺放在活動衣架上的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去試穿那些衣服,好不好。”

她不耐煩地撇了下嘴。

“我不想穿。我累了。”

光坐在椅子上,像個木偶讓人在她的臉上,頭發上弄來弄去,已經頗耗費了她的忍耐。她一向不喜歡和人靠的太近,要不是設計師是個女的,她早就走人了。現在,又要穿衣脫衣,沒完沒了,她懷疑這簡直是種變相虐待。

“這麼說,可就對不起這些特意為你趕製衣服的設計師們了。去試試看,好不好?”

看著他用低聲細語好言相勸的樣子。

一旁的服務小姐,不由地也幫腔:

“小姐,你就去試試吧,這些衣服可是安先生前些日子親自到這來選色,定樣式。看在他那麼體貼的份上,您也應該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