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都不解釋。

他看著他們,然後慢慢地,用一種貴族的優雅姿勢,把手伸進了風衣的口袋。

他們看著他,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槍,確保隻要扣動板機就可以立即取他性命。

廝殺,一觸即發。

他卻掏出一隻煙來,慢慢地給自己點上。右手上夾著煙,朝他們不屑的挑了挑眉。

他媽的!

有兩個年輕氣盛的,已經被激的冒火了。

不過是個被打發到這裏來的一個‘男妓’,如此張狂!

趁他還在吸煙,不如…………

於是想也想就掏出袋裏的武器。

隻是為什麼,左邊的負載生命跳動的地方,好像瞬間被一個銳利冰冷的東西刺穿了。

好痛,不能呼…………吸。

他笑眯眯地揚了揚手裏的槍:“忘了跟你們說,我習慣左手用槍。”

隨後狹長完美的眉眼微微一蹙,莫名地平添了凜冽魄力,讓人無法踰越雷池半步。

“聽著,你們早就被姚家給遺棄了。不然你們也不可能來由我接收,對吧?”

“我想你們都不太滿意現在的狀況,沒有錢,沒有權,沒有自己的地盤,沒有大的生意。你們原本脫離自己的幫派,是想跟著姚家做大生意,大買賣的。”

“但是,現在,你們看看自己的樣子,你們就像是一群喪家犬。唯唯縮縮的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如果你們被人這樣對代,還要繼續忠於姚啟揚的話,那結果隻可能是一輩子就這樣。”

“可如果,你們跟著我,我會在兩年之內,給你們所有想要的。”

有的人天生就擁有王者的氣勢,那是任何皮相也擋不住的強烈氣質,呼之欲出的捉住每個人的視線,天生就具有強烈的動人魅力。

“查出來,那個盒子是誰的嗎?”

“嗯,是客機上一個空姐給小寺的。”

“她是什麼來路?找到她了嗎?”

“找到了,不過問不出來什麼。”

“哦?嘴很硬?送到老李那去試試。”

“沒有用了,她那天回家遇到車禍,當場就死了。”

這就比較麻煩了,是誰想要知道他們的秘密地點?

要不是,他們想到要為小晚和小寺臨時做一個安全檢查,那麼那個隱蔽的監控器就會讓人輕易找到他大私人地點。

“是誰在和我們作對?”

這次的對手很厲害,雖然隻是針對性的進攻姚家的黑道上的生意,但所有黑道上的生意全都被一批暗處的勢力給攪黃了,最讓他擔心的是,不知道這藏在幕後的主使會不會,威脅到他的家人。於是,他不得不盡快得讓自己的家人隱匿地藏到安全的地方,但在不久前,居然在小寺的身上居然會發現有追蹤器,這證實他的擔心顧慮沒有錯,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家人了。

“找到他們的地點了嗎?”

“找到了,在城外的那坐山上。”

“主人,要動手嗎?”

“不,等一個月後,姚氏舉辦慈善會的時候,再下手。比起這件事,不妨先除掉兩個礙事的小朋友。”

姚晚忍不住甩甩已經發麻了的左手。

以前寫一上午的字都沒關係的,可現在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發漲發麻的難受,

看來醫生說得沒錯,她的左手不能有劇烈或持續的動作,換句話說,差不多是半個殘廢了。

隻是,還好傷到的不是右手。

不然連她唯一的專長和樂趣都沒有。

她伸手摸著書桌上的筆架上懸著一善璉最好的狼毛湖筆和拓的最為完整清楚的《鍾紹京書靈飛經》,前些天三哥費盡心思弄來,討她開心的。

這曾都是她夢寐以求的,在十四歲之前。

可是現在……。她出神地盯著案桌上的那張她寫滿了的紙上,重重複複的三個字。

“小晚。怎麼樣,聽說你受傷了?”

窗外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她趕緊下意識地用一張白紙蓋在了上麵。

“葉墨。”

她瞪著那個從陽台上翻進來的身影。

“怎麼了?”她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我的房間有門。”

他丟給她一個,那又怎麼樣的眼神?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爬窗啊。從門進來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