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小姐,姚先生讓我們送你到公司。”
“嗯。”姚晚點點頭,向四處張望了一下,有點疑惑。
“我父親沒有派車來嗎?”
周圍除了已經飛走了的那架私人班機,連一個現代化的交通設備都沒有。
“姚先生的意思是讓你從‘地下車庫’轉程。”
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解開了她的疑問。
原來是要從‘隧道’上去,這個小型的私人飛機場,是平時為了接送一些‘暗客’,也就是黑道上的人設立的,所以為了防止一些意外的情況,在通往外麵的出口出有一段很長的隧道,裏麵是不能通車的,上麵的出口緊連著姚氏的地下停車場,當時建的時候是怕萬一有警察來查,可以及時隱蔽地把人送走。出口和隧道都很小,不仔細的話,會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門,所以隧道內無法通車。換句話說,他們要步行這段路程。
隻是爸爸這次為什麼保密工作要做的這麼周詳?從私人航班到現在的‘地下車庫’。過度的保密措施讓姚晚隱隱感到一種不詳的征兆。難道………………?
“晚小姐,你的身體剛恢複。我來幫你吧。”
有點灼熱的鼻息都快碰到她的脖子了。
姚晚頓時一驚,從沉思中恢複過來,很快的往後推了一步。不太自在地說:
“謝謝你,安平。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你的腳傷還沒好,而我的責任是照顧好你。”他微笑著上前一步,誠意的伸出了右手。
姚晚有點不自覺地警惕地看著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小寺的手。
“不,真的不用麻煩你了。”
她有點怕他。
雖然他曾經救她於危難,而且在之後,他們幾乎就再沒碰過麵。僅是從二姐的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字。
但她就是難以對他心生好感,不僅僅是那個讓她至今疑惑的眼神,還有她的本能,她身體每一個器官都排斥著這個人。
他讓她感到害怕,就像所有的孩子和幼獸都會直覺出毒蛇的可怕。
“晚小姐,姚先生已經在等你了。”
他作勢就要去抱她。
就在這時,一直在站在姚晚身旁的小寺突然緊緊地環住姚晚的腿,死死地瞪著安平。
場麵有點尷尬,姚晚朝他敷衍地笑了笑,趕快亮了亮手杖。
“安平,我有手杖。而且小寺也可以扶著我。”
然後立即帶著小寺往前走去。
一雙眼睛瞬間冷然犀利,幽深黑暗尤如兩池冰潭,卻被巧妙地藏在那長長的睫毛下。
嗯?有趣。這兩個姑甥倆好像都不太喜歡自己呢。
難得有人不被他的麵具所蒙蔽。
看來不能留這兩人太久,他不喜歡有障礙,凡會阻礙他的計劃的都必要剔除。
“晚小姐。”
裝做沒有聽到,姚晚繼續一步步蹣跚得往前走去。
“雖然您可以不介意傷口發炎。但是…………。”
姚晚有點吃驚地看著他大步走到她的麵前。
“你父親對我有過交代不能讓你有絲毫損傷。”
他就像一個教養良好的紳士,彎下腰把已經目瞪口呆的姚晚抱了起來。
“你放下我姑姑!”小寺憤怒地尖叫起來。
“抱歉。”他看著拽著他衣角的小鬼,笑容裏帶著一絲陰森。
“我拒絕。”
這是姚程寺生平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笑裏藏刀。
殺氣騰騰。
所有在那間房裏的人,都瞪著他。
每一個都不服氣。
他太年輕了,沒有任何的戰績。似乎不過就是他們老板女兒一時心血來潮的男寵。而被敷衍地打發了一個較為體麵的職位。
分明是瞧不起他們北冥會。
他當然知道在那些人雙手插在口袋裏的手槍全都上了膛。
這些人對於殺死剛被派來的年輕主持,絕對是肆無忌憚的。
因為他死了,姚啟揚很有可能非旦不會怪罪他們的莽撞,而且還會暗自高興。
怎麼辦呢?這個時候。
危機四伏。
他笑了。
笑得他們有點心慌。
因為他笑的太鎮定了,那裏麵甚至有一絲嘲諷。
就像一個擅長狩獵的獵人看著一個三歲的孩子拿著一杆長槍想要去打死一隻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