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珺暗地裏翻了翻白眼,僅僅過去一天的時間就能餓瘦?騙誰呢?
她今日可是聽村裏的孩子說了一嘴,這夫妻倆搬出去後,直接去鎮上消費了一頓。
如今在飯點過來,可不是錢花完了,回來找飯吃。
隻可惜,他們家吃得早,已經吃完午飯了。
“看不出來瘦了,也不存在心不心疼。”為了不凸顯自己太冷漠,畢竟那是原主最疼愛的兒子,還惋惜地歎了一口氣。
起身,佝僂著自己的腰背,走進廚房。
被搪塞的羅州慶見說不動自己的母親,使了個眼色給張月慧,讓她跟著齊珺去廚房,他要跟羅益民多說說他分家之後的苦。
“娘,現在可兒都跟著您二老,肯定不會再犯以前的那些糊塗事。娘,您就讓我們回來伺候您二老,我們保證聽您的話,您說東,我們絕對不往西。”
張月慧弓著身子,一臉諂媚討好地說道。
齊珺冷哼一聲,對這個兒媳婦,她不用擺什麼好臉色。
她挺直腰背,嘴角鄙夷一勾。
“現在羅可跟著我和你爹,是因為你們兩夫妻做不出實事,還將兒子教成這樣。你們夫妻倆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羅可跟著我和你爹,你們也不用去負擔他的吃食。半大的兒子吃窮娘,你們把羅可帶回去也可以,分家這件事情做了決定就不會再改變。”
洗過手的水,故意朝著某處揮灑,灑在張月慧的嶄新沒有補丁的衣裳上。
這人樣子都不知道裝一下,前一天才穿帶著補丁的舊衣裳,後一天就穿上新衣裳。
說日子過得好,沒飯吃?齊珺隻想嗬嗬。
張月慧心疼低頭看著自己沾了水珠的新衣裳,忍著痛說道:
“娘,我們自然尊重您二老的決定,可兒跟著您二老肯定是好的。我們兩夫妻就不帶他回去了,那您和爹能不能把分家文書銷毀,讓我們夫妻倆住回來。”
文珠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弟妹,你自己看看娘頭上的布包。如果羅可再用力一點,娘這條命還有嗎?他可是差點犯了殺人罪,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奶奶。娘現在不計前嫌,和爹親自教養羅可,這可是他幾個堂兄都沒有的待遇。”
“再說,裏正昨日才寫好的分家文書,你今日就讓爹娘把分家文書銷毀,那豈不是在打裏正的臉?”
她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齊珺的頭都快穿了一個窟窿,昨天流出的血可一點都不少。
孝字當天,齊珺對他們一家可不薄,時不時就補貼他們家。
現在倒好,羅州慶為人懶惰不幹事也就算了,還教自己兒子偷錢,差點害了娘的命。
這話她不會直白地說出來,但她心裏就是不忿。
張月慧撇了撇嘴,有些心虛看了齊珺換了一塊全是碎布頭包著的頭,小聲反駁道:
“這不是沒事嘛,娘都在這兒好好地站著。二嫂,你說那些幹嘛啊。”
“要不要我讓你試試同樣的感受?”
齊珺被惹怒了,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明明犯錯了,卻覺得受害者沒事的人。
她直接拿起廚房桌上那塊羅月在小河邊撿回來的漂亮石頭,重重地砸在張月慧的腳上,疼得她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