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這麼寶貝?”喬湛北掃了眼她赤裸的雙腳,挑眉看著她,問。
她急得拖鞋都沒穿,光著腳就衝了過來。
從沒見她這麼慌張過。
葉眠的心又懸了起來,“是我繡的一幅畫。”
喬湛北瞬間想起,前段時間她經常在睡前背著他,悄悄繡著畫,當時還看不出繡的是什麼,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個少年的輪廓。
男人的臉色沉下,嘴角勾起一絲輕嘲的笑意,“繡的是姓顧那小子?”
他以為她繡的是顧野。
做了三年夫妻,他還以為她愛的是顧野。
這是一幅雙麵繡畫,正麵是他,背麵是她,是他們初遇那天的畫麵,距離現在正好十年,她刻意藏在他的衣櫃裏,等他發現,她對他暗戀十年的愛意。
看著眼前愛而不能得的男人,葉眠委屈得鼻酸,想著他就要跟她離婚了,更是撕心裂肺,喉嚨堵得說不出話來。
喬湛北當她是默認。
男人咬了咬後槽牙,心口莫名很不是滋味,他轉身背對著她,煩躁地穿上西服外套,邊對她交代:
“離婚協議,我讓周律發你郵箱。離婚的事先別聲張出去,如果媽媽知道,又有得鬧了。”
一字一句,像是鋒利的匕首紮著她的心,殘忍地提醒她,他當初是喬媽媽以死相逼才肯娶她的!
是她一直活在一廂情願裏。
葉眠看著冷光燈下,永遠那麼高冷矜貴的男人,視線越來越模糊。
在眼淚就要落下的瞬間,她狠狠給逼了回去,挺直背脊,“好!我上午就搬出去。”
“你不——”見她已經在收拾行李箱,喬湛北欲言又止。
“我把銀泰的公寓分給你,你搬去那邊。”他戴上腕表,交代一句,就要離開。
“謝謝,不用了,我在那邊有一套自己買的公寓。”沒想到,她之前以投資為目的置的房產,現在成了她的家。
不然,偌大的京城,還真沒她容身之所。
她是個孤女,十四歲就寄居在喬家了。
喬湛北微詫挑眉,看著她鎮定自若的身影,不知該讚賞她清醒獨立,還是挖苦她為了離婚早就做好了準備。
到底不是當初那個寄人籬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了。
“隨你。”男人丟下冷淡的兩個字,大步離開。
他走後,葉眠瞬間像是泄了氣的氫氣球,身子沿著櫃門緩緩滑下,癱坐在地上,她捂著嘴,再也控製不住瀕臨崩潰的情緒,失聲痛哭。
*
顧颯颯進了葉眠的公寓,踢掉十厘米細高跟,越過玄關,隻見葉眠坐在沙發上,正獨自喝著悶酒。
“怎麼了這是?你不是說,你家那位從不讓你沾一滴酒的麼?”顧颯颯走近,手揮了揮衝天的酒氣。
葉眠抬起頭,看著唯一的閨蜜,逞強地牽起嘴角,笑著說:“颯颯,童瑤瑤醒了,他要跟我離婚。”
話落,她又仰頭喝幹杯裏的酒,烈酒入喉燙胸口,麻痹心口那股錐心的痛。
顧颯颯愣了愣才想起童瑤瑤是誰,她反應慢半拍地問:“所以,喬湛北那丫的是為了童瑤瑤,才要跟你離婚的?”
他忘了童瑤瑤當初是怎麼拋棄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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