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允川驚訝於黃福寧居然對洛爻這麼好說話，他心裏暗自想，這黃福寧該不會是年輕的時候曾經被洛爺爺打服了吧……
洛爻選的地方是洛爺爺最喜歡的那家茶樓。
黃福寧並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他撇了撇嘴，對著洛爻道：“你怎麼跟你那個不著調的爺爺一樣，淨喜歡這些假大空的東西。”
嘴上嫌棄著，他卻還是走了進去，熟門熟路地走到了那間叫做“竹心”的包廂門口，拇指得意地指了指門說道：“這間，沒錯吧？”
“沒錯，您請。”
黃福寧落座之後盯著魚婉婉的臉看了許久，久到魚婉婉剛想開口自我介紹一番，黃福寧卻忽然道：“你……你是魚仕堂什麼人？”喵喵尒説
他倒是給魚婉婉問懵了。
“他、他、他是我爺爺……”魚婉婉磕磕絆絆回答道。
黃福寧“果然如此”地點了點頭，他看不出洛家小子的麵相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一個小姑娘的麵相也看不出？
竟是魚仕堂的孫女。
“魚仕堂和洛淵是死了？怎麼現在變成小輩出來活動了？”
“前輩，我爺爺好得很……”魚婉婉小聲反駁道。
“好吧，你們這次找我來，是知道我徒弟死亡的內幕？”黃福寧說到他的徒弟黃皓，臉色才變得正經起來。
洛爻點頭，丟出一塊槐木牌，“裏麵的女鬼是害死你徒弟的東西，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黃福寧接過那塊牌子問道。
“你徒弟，是導致她們家滅門的罪魁禍首。”洛爻斜靠在椅背上，看著黃福寧的動作。
黃福寧這些年也不是沒聽過自己徒弟的所作所為，但是隻要不過分，不違背道德倫理，他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人各有命，他能教的已經全都教給他了。
黃福寧怔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問道：“你想怎麼樣？”
洛淵那個老滑頭的孫子，他並不覺得是什麼大善人，能主動給自己送上線索。
洛爻滿意地點點頭，似乎在稱讚黃福寧的上道，“很簡單，我想知道，你、歸振興、段正秦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教歸振興換命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黃福寧沒想到他居然會問歸振興的事情，下意識開口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歸振興換命一事？”
“你這意思，就是知道這件事咯？”何允川給他倒了杯茶，表情奸詐，“說說唄，不然我們也不能保證這個女鬼到底能在裏麵待到什麼時候，你們黃家主修風水吧，不知道對付厲鬼夠不夠？”
黃福寧看了看在場的三個小輩，心下嗤笑。
他一把年紀的方術師，居然會被幾個黃毛小子威脅？笑話。
“我是不說，你們又能如何？”黃福寧雙手抱胸，老神在在。
“我們當然不能拿前輩如何。”洛爻拿出鬼筆，“但是困住前輩的本事，我們幾個還是有的。”
黃福寧心有戚戚的看著那支巨型鬼筆。
威脅！這絕對是巨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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