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寧是來給黃皓收屍的。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弟子,居然就這樣死在了這種無人知曉的深山之中。
黃福寧到警局的停屍房認人的時候,還抱著不相信的態度,但是當他掀開那塊蓋著自己徒弟的白布——蒼老的手因為震驚而顫抖不已。
真的是黃皓……
黃福寧曾經給黃皓看過麵相,他這個麵相明明可以壽終正寢,為什麼會在壯年出事?
不顧警務人員的勸阻,黃福寧掀開了蓋著黃皓身上的白布!
黃皓身上一絲不掛,因為血液停止流動,身體上泛著灰白的死色,他身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指甲劃痕昭示著他死前曾於女人春宵共度……
“黃先生,黃皓……他死的時候,身邊還有另外一名女死者。”負責這件案子的小景對黃福寧道:“經過法醫判斷,黃皓在極度的快感中停止了心跳,也就是民間常說的,馬上風。”
“馬上風?”黃福寧重複著這三個字,隨即又搖了搖頭,道:“我可以看看那個和我土地一起死掉的女人嗎?”
“這……”小景為難了起來,不過想到這畢竟是死者家屬,那女人他們也沒查出個什麼來,如果他能認識呢?
“隨我來吧。”
小景將黃福寧帶出了停放黃皓屍身的地方,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他邊走邊說道:“這名女死者說來也奇怪,法醫鑒定她至少死了72個小時,可是從我們發現黃皓的屍體開始推斷的死亡時間,也不過十八小時……目前我們還沒有確定這名女死者的身份,您請。”
小景掀開蓋著女屍的白布給黃福寧看,黃福寧搖了搖頭,他確實不認識這個女人。
黃皓從下山曆練開始就紮在各種女人堆裏,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什麼性格,但是死在女人身上這件事肯定是不可能的——黃福寧相信自己的卦象。
他放下白布將女屍蓋上,對小景道了謝,說道:“警官,我確實不認識這個女孩子。不過您說的死亡事件……是有些蹊蹺。如果你們再查出什麼線索,麻煩您及時聯係我。”
黃福寧向小景遞了張名片,“如果是……警方解決不了,也可以聯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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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婉婉他們見到黃福寧的時候,他正從警察局裏出來。
何允川快步走向黃福寧,拱手道:“黃先生,在下何家的二十代傳人何允川,不知您是否方便小敘一下?關於您徒弟的死。”
黃福寧一開始並沒有想搭理他,一個小輩而已,根本不值得他費心。
但是跟前這個小輩說,關於他徒弟的死?
黃福寧警惕地看著他道:“你知道些什麼?這裏是警察局,要是你有什麼線索就進去跟警察說清楚。”
行啊,這老東西防備心可夠重的。何允川心想。
還沒等他開口,洛爻已經拿著鬼筆走了上來,說道:“黃家主,聊聊?”
黃福寧縱使看不上何家,卻也是認識C市洛家的法器的,那隻那麼大的鬼筆,他就算是瞎了也能認得出來這是洛家的東西。
“沒想到洛家的繼承人已經長成這麼大的小夥子了,行,我就給洛淵一個麵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