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憋了好一會的李珍兒,聽到這聲口哨哪還憋的住,她一邊撒尿一邊大罵。
“莊逸,你不是人!”
順便把他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
一會兒後,方便過後的李珍兒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隻覺得整個人瞬間舒服了很多,她穿好衣裳扶著牆,努力的站了兩次——竟沒有站起來,蹲下時頭疼欲裂,起來時頭重腳輕,隻覺得世界都是顛倒的。
茅房外,等了一小會的莊逸聽裏麵突然沒了動靜,心中一沉,不安地叫了一聲。
“李珍兒!”
茅房內,努力了好幾次的李珍兒,雖站了起來,可這會她身體緊靠著牆張嘴喘息著,雖知男人在叫她,可她卻已無回應的力氣。
“李珍兒?”
莊逸再次開口的同時,目光微微沉了沉,快步往茅房走去。
聽著男人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知他走了過來,緩了一會的李珍兒有氣無力道:“我沒事!”
莊逸心頭一鬆,連帶著臉上也恢複了平日裏的冷靜。
李珍兒深吸了一口氣,扒著牆,一步一步挪出茅廁,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小聲道:“莊逸,我好難受,頭暈、還想嘔吐。”
她聲音軟綿綿的,語氣中帶著一點的脆弱和委屈,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因她這句話,莊逸隻覺得心好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似得,他重新抱起女人,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小腦袋溫聲哄道:“一會喝了藥就不難受了。”
李珍兒抓著男人的衣裳,臉埋進他的胸膛中,輕輕‘嗯’了一聲。㊣ωWW.メ伍2⓪メS.С○м҈
莊逸抱著李珍兒往屋內走時,對小圓道:“把粥和藥端進來。”
臥室內,莊逸看著病懨懨好像突然之間失去了所有活力的小女人溫聲問:“就那麼難受?”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
“我給你揉揉?”
雖他也不知有沒有用。
李珍兒翻了一個身,腦袋枕在了他的雙膝上,乖乖地閉著眼睛等男人給她按摩。
莊逸看著腿上的人兒,按摩的同時若有所思的,比著之前李珍兒對他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不排斥他的靠近,和他更親近了一些,她這是接受他了嗎?
莊逸有點拿不準,他想試探地問一句,可又怕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一時間竟患得患失的。
“輕點,有點疼!”李珍兒睜開霧蒙蒙的大眼睛,看著男人說。
“知道了!”
莊逸減輕了一點力道:“有沒有舒服一些?”
李珍兒輕輕‘嗯’了一聲。
小圓左手端著藥、右手端著粥進來,看著姿勢極其親密的兩人,眼中精光一閃,放下碗,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唯恐打擾到兩人。
莊逸耐心十足的給小女人按摩了一會,伸手感覺了一下碗的溫度道:“你是想先喝藥,還是先喝粥。”
“喝藥吧!”
莊逸扶著小女人坐起,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端起藥碗準備喂她喝藥。
李珍兒聞著那濃濃的藥味,臉一擰埋進了男人的懷裏,在回春堂時,她可以做到麵無表情的喝下苦藥,因她知那時候她無人可以依靠,她必須堅強,可在莊逸這裏不用。
莊逸看著深埋在自己懷裏的小女人,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先出來把藥喝了。”
生病的人總是嬌氣一點,這會莊逸極其富有愛心和耐心。
李珍兒雙手虛抱住男人的腰甕聲甕氣道:“不要,太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