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猛然回神,抬首,隻見謝必安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柳茹娘麵前。
他背對著範無救,背脊挺得筆直。
盡管看不見他的表情,可範無救還是從他右手那把正滴著血的匕首猜出了他此時的情緒。
狠戾,陰鷙,憤怒……
“柳茹娘,你真當我奈何不了你,是嗎?”謝必安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重的殺意。
此時的柳茹娘根本就沒辦法回答謝必安的問題。
她狼狽的趴在地上,嘴角因為謝必安剛才那一刀而豁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鮮紅的血沿著她那白嫩的肌膚匆匆往外流淌,觸目驚心。
“你不過是一個妾室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謝府的女主人了?我娶不娶妻,我的宅院裏住著誰,還輪不到你在這大放厥詞。”
謝必安盯著眼前的女人,眼神冷漠得像在看死人。
“你記住,範無救永遠不會被扔到肮髒的臭水溝裏,但你……這輩子都會生不如死,我保證。”
謝必安說著,抬起持刀的手,在眾人反應不及時,迅速在左胳膊上劃了一刀。
“少爺!”
眾人驚愕的瞪大眼睛,唯有範無救驚呼出聲,急不可耐的衝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的托著謝必安受傷的手,眉頭皺的緊緊的,嗓音緊繃的說:“少爺,你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特別疼,你別怕,我這就叫大夫來!”
範無救說著,側首,正想讓丁玉去叫大夫,卻驀地的被謝必安握住手背。
他怔愣的看著謝必安,眼底盡是茫然。
謝必安並未過多解釋,而是給了範無救一個寬慰的眼神。
“柳茹娘栽贓嫁禍不成,被拆穿後惱羞成怒,持刀行凶,妄圖行刺謝必安少爺。”謝必安說著,側首睨了眼丁玉,淡淡道:“我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傳出去,若是有人存疑,就叫他來我的宅院見我。至於這個對我意圖行刺的女人,就拉到偏院關起來吧,有關處置的事,日後再論。”
話落,謝必安悄無聲息的握住範無救的手,拉著他向自己的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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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內,剛剛處理完傷口的謝必安姿態愜意的坐在椅子上。
他稍稍垂眸,見範無救鞍前馬後的伺候自己,嘴角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以前的謝必安無論在誰麵前都不會開懷的笑,他無論心情好壞表情都是淡漠的。
但與範無救相處久後,他漸漸地在範無救麵前卸下了偽裝,臉上也開始有了表情。
範無救見他心情不錯的模樣,撇撇嘴,小聲咕噥道:“都受傷了還笑呢,心真大!”
謝必安聞言,也不惱火,抬手用食指骨節敲了下範無救的頭,道:“編排你家少爺是吧?你家少爺傷的是胳膊,不是耳朵!”
範無救今天心情一直在大起大落,他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竟怪聲怪氣的說道:“我哪兒敢編排您啊,到時候還不等您娶妻,就直接把我趕出去了,我哭都沒地兒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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