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浩邈見狀,哭著撲了上去。
在男人一聲聲悲涼的哭喊聲中,謝必安緩步上前,他對著白布下屍體的額頭輕輕一點,緊接著,一縷靈魂穿過白布坐了起來。
滕淳沒在急救推車上坐太久,隨著他的靈魂離開肉體,很快,他便飄蕩在空中,眼神茫然的看著謝必安。
“謝……謝先生?”
謝必安對滕淳眼中的茫然視若無睹,他低頭看著手機,根據手機上的提示,字字清晰的念道:“滕淳,男,豐都人士,生於1938年7月7日十點三十分,死於2022年9月29日十九點零五分,死因為心梗導致的猝死,享年八十四歲,若無異議,在生死簿上按下你的指印。”
滕淳雙眸微瞠,近乎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我……我這是死了?”
池魚於心不忍,寬慰道:“滕先生,生死有命,還請您節哀。”
滕淳笑著搖搖頭,“我活到這個歲數,沒什麼可想不開的了,隻是突然死了,有些不適應罷了。”
說罷,他豎起拇指,在謝必安的屏幕下錄入了自己的指紋。
隨著指紋的錄入,手機屏幕上驟然出現四個大字——登記成功。
謝必安見狀,憑空變出一個信封,交給了滕淳,“信封裏裝著的是投胎登記說明書,之後會有鬼差帶你去投胎登記辦事處,你根據說明書上的指示登記投胎就可以了。”
“我……這就要去投胎了,是嗎?”滕淳接過信奉,手指下意識的蜷縮,懸在空中的手遲遲不曾落下。
他抿了抿唇,眼中失落的神色清晰可見。
池魚知道滕淳在想什麼,她不忍再看滕淳失落的模樣,輕聲說道:“滕先生,其實今天來接您的不光隻有我們,還有一位您的故人。”
池魚並未說透,可滕淳卻瞬間就聽懂了。
他驀然抬頭,矍鑠的雙眼瞬間瞪大,眼裏寫滿了殷切的期望。
池魚衝著謝必安點了下頭,謝必安見狀,讓一直等候在不遠處的鬼差帶著溫琸的鬼魂緩步上前。
溫琸的鬼魂與負責看管他的鬼差一直站在走廊拐角處。
從拐角處到急診室門口大概有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可就這麼短短的一百米,卻好似隔了一個世紀。
滕淳看著向他走來的溫琸,蒼老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矍鑠的眼中很快便敷上一層水汽。
他抿著唇,嘴角時而上揚,時而忍不住的抖動,好一會兒,才哽咽的說道:“溫琸,你來接我了。”
“嗯,我來接你了。”
久別重逢的戀人,一個還是朱顏綠鬢的壯年,一個卻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人。
池魚抿著唇,心口酸脹,不僅感慨造化弄人。
溫琸對老去的滕淳毫不介意,他隻是淺淺的笑著,抬手,用指尖觸碰了下滕淳的白絲,半晌,沉聲說道:“我的滕先生老了,都有白發了。”
滕淳同樣抿唇淺笑,他輕歎一口氣,說:“是啊,我老了,都有白頭發了,不過也沒什麼的,至少我的溫先生,永遠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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