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脖子才被豐沽掐過,她皮膚敏感,一點點的擦痕都會起一片紅暈,更不用說像豐沽那麼用力的掐了。
池魚抿了抿唇,正想著該怎麼安撫故淵,卻見故淵眸光一暗,瞬間閃現到豐沽的麵前。
他雙目血紅,在豐沽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掐住豐沽的脖子,將他用力的摁到牆上。
“你傷害了我的人,你該死!”
故淵薄唇抿緊,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轟然崩塌,滿腦子想的隻有一件事,殺了他!
他寒著一張臉,掐住豐沽脖子的手不斷地縮緊。
看向他時,眼底蘊藏著濃稠的黑,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色,陰沉可怕。
“我應該更早殺了你才對,早在那件事後,我就該殺了你!”
“不過沒關係,現在也來得及。”
“你傷害了池魚,所以……你必須下地獄!”
故淵壓抑的聲音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與狠戾,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刺穿了豐沽的身體,將那些血肉生生挖去,痛到麻木。
豐沽頭無力的垂著,像是一灘爛泥。
他渾身的骨頭好像都碎了,口中滿是鐵鏽味,眼睛也睜不開,卻偏偏能夠看到外邊的情況。
他眼前一片血紅,是不知從哪兒淌下來的血。
他透過濃稠的血看清了故淵那雙陰鷙的眼眸。
下一秒,他隻聽‘哢’的一聲,他的脖子,竟是生生的被故淵掐斷了。
豐沽以為他解脫了,他如同垃圾般被故淵扔在地上,第一次沒有因為死亡而感到恐懼,反而生出一股慶幸。
但就在片刻後,他的慶幸被無情地打破了。
“他就這麼死了?”
範無救盯著豐沽瞅了好一會兒,見這個人一動不動,覺得他應該是死了,可又總覺得這好像不是他家老板的風格,太痛快了點。
果然,幾秒後,他聽到故淵嗓音陰沉沙啞的說道:“帶他去餓鬼道,讓百鬼以他血為飲,肉為食,記住,他不許死!”
死太簡單,就算是做鬼也是算是對他極大的寬容。
他不許他死,他要讓他永遠活在最痛苦的時刻。
他要讓池魚受過的疼,千倍萬倍的還在他身上!
故淵說罷,轉身,闊步走向池魚。
他握住池魚的手腕,一把將她拉進懷裏。
待池魚跌進他的懷裏後,池魚隻覺得眼前一黑,再回過神時,她已經離開了那棟破舊的倉庫,與故淵回到了他們的家。
“故淵。”池魚抬首,從故淵漆色的瞳孔裏看到了隱忍與狠戾。
故淵不語,隻是胸腔劇烈起伏,連眼尾都因為激動的情緒而染上了淺淺的紅。
他拽著池魚,將池魚拽到臥室。
待房門緊閉後,他一把將池魚扔到床上,傾身,用力的吻上她的唇瓣。
故淵的吻帶有懲罰性,他吻的又凶又狠,不過片刻池魚便嚐到了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可懲罰之餘,池魚也從這吻中察覺出了明顯的恐懼與膽怯。
那是一種不該屬於冥王的惶恐。
“故淵,你……是在害怕嗎?”池魚被吻得嘴唇很疼,但就算這樣,她還是想著要安慰她的冥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