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月腦子裏全是紛飛的混亂念頭,她不可抑製的想了很多。
前世的宋毓景到底知不知道他跟自己有了兒子,他為什麼從不跟自己坦白。
江雲月腦子很亂,索性答應了宋毓景放過三公主,她趁著泡澡的機會,多躲了大半個時辰。
等她更衣擦幹了頭發,重新梳洗過後,宮宴已經到了尾聲。
她沒精打采的靠坐在了席位上,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江鎮北顯然已經發過火了,不少官員們臉上還帶著後怕的驚悚。
江雲月垂了眸,有些厭煩了。
這江山,是宋家的。
父兄一輩子東征西戰,保家衛國,換來的從不是應有的尊重,而是不停歇的算計、猜疑。
江雲月煩透了。
照著她的脾氣,三公主敢把手伸過來,就該連人一道兒打死。
可被宋毓景幹涉,也打不死了。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梁子結下了,江雲月幾乎可以篤定三公主絕不會罷休,未來還得一直防著她什麼時候冒頭再來咬一口。
這權力的旋渦便是如此,隻要踏進來了,不是絞碎旁人,就是被旁人再絞碎了去。
沒有終點。
而這條路,也是江雲月自己選擇的。
她的餘生似是除了報仇,就不剩旁的什麼了。
泌海慶功宴,事情鬧的大,涉及兩位公主與新晉的權臣之女,最後卻又草草的落幕了。
臨安帝本想打死幾個下人做那慣用的蓋蓋子遮醜聞的事兒,奈何江鎮北不耐這個,隻要鬧著給女兒討個說法。
三公主與臨安帝不知是不是早就通過氣了,竟然借江雲月救命之情,當眾表達希望下嫁。
這跟先前放出的風聲不大相同,但江鎮北依舊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姑且不論三公主年歲跟江裕昌相當,江鎮北都能當她爹了。
單是三公主心思不明,如今已經開始對江雲月下手算計了,江鎮北怎麼可能會娶她進門。
最終結果就是宴會這般不歡而散。
三公主下嫁遭拒,也隻多了一場大笑話罷了。
身為事主的另一人,江雲月全程一聲未發,臉色蒼白,瑟縮在父兄身後,如同一個美麗精致卻又無用的瓷娃娃。
三公主如果配世子,確實不算良配。
可若是嫁了已有兒女的江鎮北,實則算很好的婚姻了,倒如了三公主所言,是低嫁。
可這麼好的婚事,卻因為江雲月涉及其中,而毀掉了。
不少微妙的目光,就直往江雲月身上瞟。
這些目光,江雲月自己不在意,可架不住江鎮北跟兒子們不樂意。
這事對他們家才是真正無妄之災,妹妹都被連累的落水受凍遭了難,他們心生不滿,又有哪裏不對。
回程的時候,江家一行人,不願跟著百官去擠擺渡大船。
本想借用小舢板船劃回去,清靜了事。
沒想從湖邊上劃來一艘半大的畫舫,瞧著極為雅致。
宋毓景在畫舫上露了臉,“江大將軍若不嫌棄,便讓本王載您一程。”
“不必了,穆王殿下您自便吧。”江鎮北想也不想,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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