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月因為這事,氣的大半夜不睡覺,喊人把內室的鋪蓋擺設都換了一道,折騰到月上中天才去睡。
她又久違的做了個夢,這次的夢裏沒有那些痛苦的畫麵,而是春日的郊外,綠意昂然,蝴蝶翩翩,野蜂飛舞。
三歲模樣的烈兒,穿的像個圓滾滾的包子,邁著小短腿向江雲月撲來。
江雲月笑著張開了手,準備將兒子摟進懷裏,誰想到自己背後斜地裏伸出手臂,先一步將烈兒抱了起來。
她卻一點沒有感到驚訝,微笑著回身。
宋毓景猶如修竹般身姿站的筆挺,頭戴玉石發冠,越發襯的他光風霽月,君子端方。
他的眼眸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一手托著烈兒,另一隻手,自然的向江雲月牽來。
“阿月……”
宋毓景輕聲喚道。
……
“姑娘,姑娘,醒醒。”
江雲月陡然驚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是翠微的焦急神色,帳子外的窗戶隻泛起淡淡的青藍色。
深夜陰冷的光線,與夢中陽光明媚的春日午後,截然相反。
江雲月忽然覺得有點冷了,抱緊手臂,將冰涼的手腳蜷縮起來。
“姑娘,你做噩夢了?”翠微擔憂的問。
“……”江雲月張了張了嘴,最終搖頭,“沒有。”
不是噩夢,夢裏的烈兒那般開心快樂,可也不是什麼好夢。
江雲月隻覺得夢裏情形,詭異。
她不想繼續說夢,“去給我取杯熱茶來,還有屋裏的火盆是不是熄了?怎麼這麼冷?”
翠微扭頭,看到地上還旺盛燃燒的火盆,她現在隻穿裏衣都丁點兒不會冷的。
她什麼都沒說,“姑娘覺得冷嗎?我再去添些碳。”
江雲月喝了熱茶,重新躺了回去,可手腳溫度還是半點沒有回暖。
特別是那雙腿,冰涼的幾乎沒有知覺。
讓她難以抑製的回想起,被江沁瑤砍斷了腿,丟在冰冷的地牢苟延殘喘的日子。
那時候她滿心期待的,等她的夫君帶著烈兒救她的。
可是宋軼修回來了,帶回了烈兒的屍體,以及一個埋藏了十數年的慘烈真相,將她徹底推進了地獄的深處。
江雲月又恨起自己,怎麼重生了還這般無用,害的她的烈兒依舊父不詳。
沒由來的,她又回想起夢境裏,親昵抱著烈兒的宋毓景,要來拉她的手。
她一心想要拉攏穆王這個大靠山,加之開始就算計了人家,心中有愧,江雲月難免對宋毓景過分殷勤。
而宋毓景又是那麼溫柔的人,比江雲月的家人還要包容、縱容她,會在方方麵麵給她最想要的情感。
連她為了讓自己不失望,故意忽視掉的生辰,都會給她端上一碗長壽麵,祝福她平安喜樂健康長壽。
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
江雲月前後兩輩子,會對她沒有芥蒂展開的笑顏的,隻有她的孩子烈兒一人。
宋毓景是第二個。
感情上過線的人,不止是宋毓景一人。
江雲月那麼抵觸宋毓景的靠近,是否也有怕自己會難以自製的陷下去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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