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心裏一跳，還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頭。
“知道了，照顧好馬，可千萬別在六姑娘要用的時候，拖了後腿。”
言罷綠水離開的馬廄。
她匆匆穿行在將軍府裏，一路四處留意，確保沒人察覺，這才腳下一拐，進了二房的院子。
二房的胭紅迎到了綠水，似是習以為常，連聲都沒問一句，徑直帶她去見二夫人。
“今兒六姑娘出城了。”綠水開門見山的就說。
因著臘月二十五，出嫁的姑娘回娘家。
在二夫人的麵前，二姑娘江韻涵，以及庶出的三姑娘江夢憐都在。
隻不過三姑娘脾氣軟弱溫吞，也不受二夫人喜愛，向來在這個二房裏沒什麼存在感。
二夫人正跟江韻涵說七姑娘的傷勢呢，聞言詫異的扭頭。
“什麼？她好端端的出城做什麼？”
綠水放下心來，看來方才崔嬤嬤來，還並不知道此事。
她買了個關子，搖了搖頭。
二夫人剛露出不悅，綠水立即又道，“這幾天江六姑娘在屋裏一直寫寫畫畫，看到有地形還有輿圖。”
輿圖這是個很容易敏感的東西，尋常女子看書作畫，也很少會用到輿圖，更遑論地形圖。
二夫人跟江韻涵對視一眼，江韻涵追問，“你可看清楚了？上麵寫的什麼？”
綠水羞赧，“奴婢不認識字。”
二夫人拉了拉女兒的袖子，江韻涵看到母親的表情，便猜到她想做什麼了。
江韻涵沉思了片刻，最終微微點頭。
二夫人笑起來。
她立馬扭頭吩咐綠水，“那個小蹄子寫畫的紙張，你去偷一張出來！”
綠水大驚失色，“二夫人，這怎麼行？”
當個耳目傳信是一回事，如果偷了東西，性質可就便了。
二夫人拍拍手，胭紅遞上了一隻錦囊。
綠水接過，便感到了錦囊壓手。
她麵上一喜，笑著改口道，“奴婢這就去。”
“去吧，拿了立即回來。”二夫人輕蔑的吩咐。
出了二夫人的院子，綠水連忙打開錦囊，入眼是足五兩的銀錠子，兩枚亮閃閃的就是十兩銀子！
綠水喜的眼睛都笑彎了，二夫人果真是大方，出手就是十兩銀子。
她歡喜的將銀子揣進了懷裏，這次出來時間有些長，她一路小跑趕回了玉蘭院。
剛進院子，就聽到萍柳在喚人，萍桂正呐呐的在簷下聽吩咐。
綠水進來，不可避免的被萍柳瞧見了。
萍柳皺眉，“你去哪裏了？姑娘要叫熱水，灶上怎麼都沒燒？”
綠水丁點不見心虛的回答，“二房那頭欺人太甚，剛又叫我發現銀霜炭裏混了劣炭，我去找管家說道了。”
這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借口。
她們幾個一等婢女，翠微常伴江雲月身側，萍柳主要管屋裏的事，綠水則是看著院子的。
諸如外頭拿來的份例用度，都是她清點並且記錄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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