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江雲月看的是什麼書,可綠水知道普通的書籍並沒有輿圖的。

江雲月麵前的書頁裏,赫然是各種地形跟輿圖!

察覺到綠水的目光,江雲月扯了一張紙,蓋在了輿圖上,不悅道,“茶水放在這裏就行。”

綠水放下茶,退了下去,可心裏想的還是江雲月寫寫畫畫的那張紙,好奇的抓心撓肺。

可惜之後,綠水再來東廂房,就再也沒看到江雲月用那張紙了。

翻了天是臘月二十五,素有老親迎女婿的說法,出嫁的女兒要回娘家的,將軍府的熱鬧倒是一點兒不見少。

過年前的籌備都是下人做的,連前日大掃除,也都是婢女們跑跑轉轉。

玉蘭院才搬來沒一個月,如今需要打掃的並不多。

江雲月的東廂房,她沒叫人隨便進,隻讓萍柳帶著綠水跟萍桂進來,收拾了一通,綠水根本沒被準許進屋。

安頓好了,江雲月慣例帶著翠微出門去。

綠水注意到,江雲月出門穿的不是慣用的襖裙,而是換了一身新做的騎裝。

相處這一個多月,綠水已經知道江雲月弱柳扶風,一點功夫都沒有,也從沒聽說過江雲月會騎馬。

況且這大冬天的,寒風冷的跟刀子割似的,江雲月沒事騎什麼馬去。

不過綠水並不在意。

她就等著江雲月出門,好繼續想攆著崔嬤嬤跑。

沒想到崔嬤嬤竟然反常的沒有帶她去二房院裏,待回來了,更是對去二房的事三緘其口。

這叫綠水又氣又無奈。

明明前些日子,崔嬤嬤還待她如心腹,從二房討到了什麼寶貝,拿了多少銀子都會告訴她。

自打二十三小年那晚回來,江雲月單獨拉了崔嬤嬤說話,崔嬤嬤再做事就不帶她了。

前一日出府尋匠人是,今日又是,就由不得綠水會多想。

綠水咬著嘴唇。

江雲月厲害,崔嬤嬤卻又是這麼個指不上的,她總得想法子為自己打算。

綠水忽然想起來,早晨江雲月反常的穿了騎裝。

等下晌江雲月回來了,綠水偷了個空,跑去了馬廄。

馬廄的小廝正在喂馬,還不停的抱怨著,“你今兒可累壞了,多吃點。”

綠水眼睛一轉,端起了宮裏的禮儀架子來,清了清嗓子。

小廝嚇了一跳,回頭見是名生麵孔的女子,表情就更古怪了。

這小廝命鬆青,是將軍府的家生子,府裏的老人,他都認識。

唯一不認識的,就隻能是玉蘭院做事的。

最近一個月來,大房的六姑娘,買了好些新人進府,沒走二夫人那頭,鬆青這才能沒見過。

鬆青瞧綠水衣裳款式,應該是一等婢女,笑容立即諂媚起來,“見過這位姐姐,姐姐您有何吩咐?”

“我奉我家六姑娘的命令,特意來看看馬。”綠水說。

鬆青鬆了口氣,“沒事沒事,這馬好著呢,就是跑的距離有些遠,累著了。

我喂了些豆子,多加了點蘿卜,緩一宿明兒就沒事了。”

綠水聽著彙報,走近了那匹進食的馬,故作不經意的問,“平常,馬不會跑這麼久的嗎?看著這馬確實累大勁兒了。”m.X520xs.Com

鬆青點頭,“可不是麼,平日裏府中的馬隻在城裏跑,沒這麼大的運動,突然跑的遠了,可不是突然就累大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