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2 / 3)

走過了一個村子,路邊有小溪,有幾個小孩兒遠遠的站著,看著背行李的少年,“嗨!”喜慶笑著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回應,順便還能問問路,是不是到了…有一個大一點的孩子,低頭揀起一塊兒石頭,照喜慶扔了過來,又有兩個孩子彎腰揀石頭…不能還手!喜慶告自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衝上來,自己能不能打過他們,有兩個孩子長得挺高的,喜慶有點害怕,不由加快了腳步,管它是不是呢,離開這兒再說…

這地方,你就是問路,也沒個可問,走吧!仔細觀察,自行判斷。喜慶似乎感覺到,腦子在支配自己。

又到了一個村兒,爸爸說在路邊,一定是聽那人的描述,…看見了,那有蓋房子的。喜慶過去,“請問,張隊長是誰?”地下一個和泥的夥計笑著,指了指著架上,架子上就是張隊長,“張師傅,我是…”“知道知道,侯大夫的孩子,是吧?你爸爸跟我說了,”“哎,小張,領孩子回去,先把行李放了!……先安排孩子休息休息,下午再幹!”小張把喜慶送到住處,村裏一個窯洞的二層,房東原來放東西的地方。“你先休息休息。”小張放下喜慶,回去幹活了。就剩喜慶一個人了,喜慶從屋裏走出來,這是人家的房頂,一棵棗樹從下麵竄了上來,棗花剛過,開始掛棗兒了。周圍靜極,隻有幾隻雞在土坡上覓食。離中午還有一小段時間呢,喜慶把笛子拿出來,站在坡上,對著近在眼前的山,從筒音吹起,小心地,努力使每一個音都清新悅耳。因為,太安靜了。

活兒很簡單,吃了中午飯,喜慶被安排,隻管擔水,“會不會挑水?”“隻會遊泳,不會跳水。”“誰讓你遊泳?讓你跳水,挑水!”“你沒挑過水?”小張領喜慶到一個水坑,把桶,扁擔給喜慶,“你能供上我和泥就行了。”中午給吃的豬肉蘿卜絲兒,非常好。喜慶擔起水,覺得很有勁兒,這是在家幹得最多的活兒,應該是沒問題。小張早把泥坑兒扒好了,喜慶擔來水,往泥坑兒裏一倒,沒了,趕緊再擔。喜慶供不上水,小張隻好一點一點地和泥,就這也供不上,張隊長等泥,點了一支煙…“要不,我給搬坯吧,”喜慶看著要耽誤事,肩膀已經壓得疼了,“搬坯,怕你不行啊…來,試試吧,小張,你去挑水,讓孩子遞坯,先把泥兒給我上好!”喜慶這回隻需要把地下的土坯搊起,搬著遞上架去…“遞坯遞坯!”張師傅吼著,急得嗓子冒煙,“這哪能行,”土坯一塊二三十斤,喜慶沒搬幾塊兒就遞不上架去了,張師傅急得自己下來,搬坯往架上放。“我還是擔水吧…”

第二天,喜慶咬著牙幹了一天。擔了多少水,數也數不清了。中午,還到井裏擔了一擔吃的水。看到小張累得,他又遞坯又和泥,怎麼就這兩個人幹活呢?喜慶不知道,為了掙錢,人越少越好。“小張,還得挑趟水去,沒水吃了。”小張拖著腳步,擔起桶,“我去擔吧。”喜慶很勇敢,覺得至少還能再擔動一擔水,堅持就是勝利,中午能休息一會兒。“下了坡往東到頭就是水井。”小張告喜慶。

到了井台,喜慶有點為難,看見沒有任何工具,不知道人們究竟是怎麼打水的…伸頭往井裏看,波光瀲灩,井水很近,伸手可掬,但怎麼就能把水弄上來呢?喜慶決定等等,看村裏人來了是怎麼弄的。工夫不大,過來一個人,擔著桶,喜慶若無其事地等著…“你怎麼不提…?”來人奇怪地,問了一句,把桶放下,用扁擔鉤兒,鉤住一隻水桶,放到井裏,輕巧地一擺,提上一桶水來,再提另一隻桶。喜慶盯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