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蝴蝶忍他們麵麵相覷,把喝茶吃點心當成了掩蓋真實心情的手段。
沒辦法,誰能想到那一件件大事件的後麵,都有著刀劍付喪神的插手呢,估計就連當事人自己都沒有鬧明白,那些從天而降的神兵,或是一些神跡,為什麼會落在他們的頭上。
越是熟讀曆史,越是能夠感受到付喪神們所織出的那張網有多大,他們以月輝商行為基礎,點麵散開,不少貴族家的興衰後麵都藏著他們的身影,甚至一些家族就是他們從泥坑裏扶起來的。
比如草摩家。
說到這,清彥突然就來了興趣,他歪頭去問身旁的五虎退,草摩家的那隻傻貓現在過得怎麼樣,“應該還是那麼能吃吧?枇杷當初為了一口吃的連尾巴都能夠不要,每年的妖市她跑得最快。”
“要說好……”五虎退猶豫了一下,低聲把這些年裏關於草摩家貓妖的事講給了清彥聽,其他人捕捉到了關鍵字,默默的豎起了耳朵。
原來在清彥沉睡後,被他強行拉回了正道上的安倍晴明,開始收拾黑晴明留給他的那些爛攤子,草摩家那獻祭妖怪換取家族運勢的方法,便是從黑晴明的手裏漏出去的一點小東西。
隻是當晴明細細梳理了這份強簽下去的契約明細時,卻發現往常的解除手法,無法將“神明”與“生肖”之間的聯係斬斷——唯一能夠讓羈絆消失的,隻有時間。
甚至不需要特意出手,就這麼一代又一代的輪回下去,或許在某個春光燦爛的日子裏,妖怪們就會掙脫那透明的絲線,重回自由懷抱。
“生肖們深愛著神明,所以才渴望跳出輪回,永永遠遠的陪伴著神明。”
五虎退斟酌著用詞,“但清彥大人您一直在沉睡,轉世到普通人身上的生肖們卻沒有辦法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那些永遠覺得心裏缺失了一塊的、被生肖附身的普通人們,周身縈繞著說不出的孤獨與落寞,即使他們一出生就在草摩家擁有了極高的地位,卻始終找尋不到他們想要陪伴的那個人。
這無處安放的情緒,由輕變重,由渴望變成了怨恨——然後這怨恨兜兜轉轉,落到了注定要承擔更多黑暗情緒的“貓妖”身上,讓那隻胖乎乎軟綿綿可愛橘貓,在日複一日的折磨裏變成了可怖的模樣。
“您在沉睡之前交給我的那串紅珠,現在是由每一代被貓所附身的那人佩戴。”
“不過您放心,生肖所附身的人被誕下後,都會由我們來教育長大。”指指自己,又看向了身旁的同伴,五虎退的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中帶了點羞澀,“在我們的教導下,‘貓’的待遇和其他人沒有太大的差別。”
隻是……
被排除在十二生肖外的貓妖,像是遊離在所有人之外的幽靈,他們總是離群索居,在成年後,更喜歡搬到沒有人煙的地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最後死去。
被獻祭的貓妖枇杷與清彥的聯係最深,而被貓所附身的那人,對神明的渴望同樣是最強烈。
那份來自於靈魂的缺失,是多少人的關懷都無法填補的部分。
“這樣啊……”
清彥歎氣,他想起了枇杷的請求,臉上滿是血汙的貓妖,吐著血說,希望清彥能夠成為他們的神明——而他一睡這麼多年,讓那些妖怪,苦苦的等了他這麼多年。
本以為一身輕的清彥,低頭一算盡是要還的債。
藥研他們沒有開口說什麼,把草摩家的人帶過來讓清彥看看之類的話,他們很清楚,如果這樣提了,審神者的回答必然是肯定,或許從這一代生肖開始,在契約因時間消散之前,他們都會在清彥的身邊擁有一席固定的位置。
……瘋了吧,本就是僧多粥少,誰還主動把人往碗裏麵放。
於是刀劍們看天望地拈花折草,就是不把話題朝這個方向引。
可他們不說,卻有人心思一轉,眨眼間就明白了這是條長在了付喪神身上,專門等著讓別人戳的軟肋。
櫻姬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上一口,借由這個動作將注意力都引到了她的身上,“擇日不如撞日。”她的笑容美好,“反正一會兒也沒事,我和大人您一同去看看那草摩家的生肖可好?”WwWx520xs.com
“等了那麼多年的‘神明’第一次出現,對那些孩子來說,應該是無比幸福的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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