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無意義的生存(2 / 2)

在眾人的圍觀中,海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他對此好似沒有發生過一樣,撿起一旁的書包,無精打采地走向了學校。

海方的學校,清文高中,光從名字看,那是一個文鄒鄒的學校。但其並不是如此,這個學校不止可以說整個區,哪怕整個省也再找不出更爛的來。自從建校以來,這個學校從沒出過本科生,它唯一的畢業率竟是靠體育生。但無論怎麼說,這個學校依舊還是個高中。

“海方,你作業作了沒?”正當海方即將踏入學校的那一刻,一個冷冷的聲音喊住了他。對於這個聲音,海方並不陌生,它的主人曾經和海方是一所初中一個班的,他的名字叫吳清。

曾今的海方,是初中耀眼的存在,對於年級吊車尾的吳清來說是極為嫉恨的存在。中考時,海方基本為零分,毫無親戚後門的他竟是在年級主任的偏袒下送進了清文高中。這對於托自己爸爸開了後門進來的吳清而言更是惱恨起來。巧合的是,海方竟與吳清一個班,但所幸,海方來到了清文高中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行屍走肉的模樣,而吳清卻是因為他爸爸的關係當起了班長。

對於海方而言,吳清是他最不會應付的類型,他不像之前的小個可以借錢消災。吳清刁鑽記仇,不隻是海方,整個班的學生也是心裏有數。

不等海方的反應,吳清一把奪走了海方的書包,一股腦地將書本全部倒了出來,雜亂的發絲下,海方靜靜望著洋洋得意的吳清,望著飛舞的紙張,望著飄灑的鈔票……一如以往,他彎下腰開始收拾起來。

而吳清,則是因在眾人麵前羞辱了海方獲取了自己的快樂,小人得誌地離開了。靡亂的衣著外表下,海方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同情。他就像是一片黃葉,飄落時,會有人謳歌讚賞,榨取他的價值,卻在轉身時將他狠狠踩落腳底。

“所以才討厭這種沒有意義的生存。”收拾了書本,海方繼續打著哈欠走向了自己的教室。

一如既往,海方的生活存在著顛倒,他熬夜看動漫,用著白天的課程補充該有的睡眠。他在高中從不做作業,也是因此,他成了很多老師壓力的發泄點。但他並不介意,他隻希望早上能夠多睡一會兒,晚上可以有足夠的精力去看一部動漫。

午後的陽光是懶洋洋的,他使得海方的睡眠多了幾分安穩。睡夢裏,他看到了同樣的午後,而主角是昨晚剛看的《**》的主角,夜神月。在上課中,一本黑色的筆記從天而墜,直直地落在了校園的地麵上……

“啪——”不知是不是海方睡得太過入神,竟是把桌上的課本打落在地。迷迷糊糊地,他微微睜開了眼睛。

窗外的景色柔美,如同畫卷一般,可以讓人陶醉。但在這畫卷裏,困倦的海方竟是在一刹那睡意全無,布滿血絲的雙眼也是閃出了精芒。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當著老師同學的麵,飛步跑出了教室,飛步來到了那座庭院。

如同夢境一般,在教室中,海方看到了動漫裏看到的筆記從天而降,筆直地墜落在了庭院裏。一直以來無精打采的他,頓時竟有了一種興奮的感覺。他心裏不斷地念叨著:“**,**……”

來到了筆記掉落的位置,他清晰地看到了一本黑色的筆記橫臥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上麵用著白色的寫著“DeathNote”的字樣。一瞬間,海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雙手也是微微有了顫抖,但隻是一瞬間,在那下一瞬間,海方的心感受到了莫名的刺痛。他的笑容也是停滯在了那一刻。

對於這本筆記,海方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上麵的每一個,每一個符號,哪怕是氣味也是那麼熟悉。那種他所希望的動漫中的展開最終沒有展開,因為那本筆記,是他按照《死.亡.筆.記》的樣子,親手製作的。

翻開筆記,海方看到了筆記上被黑色的記號筆清晰地寫上了兩個大字“傻bi。”從那一絲小小的興奮中,海方墜入了原本無精打采的空殼裏,眼前不覺有了模糊。

他擦了擦筆記上布滿的灰塵,在眾人觀望下,海方無助地坐在了庭院中央,喃喃自語道:“所以我才討厭,討厭這種沒有意義可言的生存。”